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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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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凑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费霓耳根一下子红了。

     费霓不说话,方穆扬的嘴巴凑得又近了一点,仍低声问她:“可以么?” 费霓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她沉默着,伸手去解自己的第一颗扣子,解完一颗又解第二颗,解完第二颗,低头看锁骨上的那颗痣。

     他说画上不能缺了那颗痣。

     费霓答应了,她也是头一次发现,那颗痣竟然那么红。

     “一颗扣子就可以了。

    ”方穆扬的手指滑到扣子前,他很郑重地把第二颗扣子给费霓系好,又往下扯了扯。

    跟他的手指一比,费霓的扣子显得格外的小。

    他的掌心略微有些粗糙,隔着一层衬衫,费霓都能感觉到。

     方穆扬的神情和手指的流向都是很正经的,反而显得费霓的脸红很没有来路。

     他退回到画架前,给费霓画画。

     费霓很知道方穆扬眼睛的厉害,即使和他相处这么长时间,她仍然会被他的目光弄得不好意思。

    她的手去翻还没看完的小说。

     方穆扬问费霓:“你看到哪里了?能不能给我讲讲。

    ” 费霓拿起包着书皮的硬壳书给方穆扬读,她读得很慢,每一个单词都力图清晰地传到方穆扬耳朵里。

     他是她的唯一听众,她也只敢让他当听众。

    有这么一个人在身边,听不听得懂,都是好的,有时她宁愿他听不懂。

    主角的剖白有时念出来怪难为情的,虽然是剧中人的话,但好像她说给他听的。

     她只给方穆扬读那些话,并不翻译出来。

     等方穆扬收了画架子,费霓凑过去看自己的画像。

     看了一眼,费霓便转过了头,打开窗户,伸手去接窗外的雪花。

     方穆扬走过来,拿着费霓沾了雪花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费霓的手往回缩,“多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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