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车间里的老人,他理所应当要维护车间里认真工作的人,他近来因为家务事忘了这件事,但费霓提醒了他。
他写了一张纸条给费霓,承诺奖金会补给她。
纸条白字黑字也是为了提醒他自己。
费霓的眼泪是见到方穆扬才流出来的,方穆扬打着一把伞,这伞和夜色融为一体,上面落满了白色的雪花。
见到费霓,这伞便移到了她的头:“你现在是看不出来的。
”
方穆扬告诉费霓,涮鱼片于他并不是什么珍贵的食物,以前插队的时候,他去邻村的河里经常能钓到不小的鱼。
他会做好多种鱼,烤鱼蒸鱼……
他把回忆稍稍美化了,他确实经常能钓到鱼,但那些鱼都算不上大,小河沟子里的鱼能有多大呢。
不过那时有的吃就觉得很好了,根本没功夫挑三拣四。
两人凑在一起吃涮鱼片,胳膊偶尔碰到一起,谁也不以为意。
虽然已经供暖了,但屋里的温度并不算热,是锅气把两人给熏热了。
费霓继续给他夹,“我吃不了这么多,我还得留着肚子吃蛋糕。
”
费霓说是要吃蛋糕,但她只切了一小角给自己,她胃的容量是有限的,剩下的蛋糕她都给了方穆扬。
“我生日,你就帮帮忙,多吃一点。
”
两个人捧着蛋糕看窗外的大雪,外面的一切都裹上了一层白,费霓伸出手指去碰碰窗户,冰得她马上伸回来。
以后天会越来越冷,她今天发了工资,还得换些票给方穆扬买点棉花,给他做件棉衣。
今年辛苦些,都备齐了,明年就好了。
“你有什么生日愿望?”
费霓闭上眼许愿,希望明年今天还能和方穆扬一起过。
她觉得这个比较容易实现一点。
她希望两个人能够共同进步,要是差的太远了,恐怕就要靠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