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脸也不怎么好,很少有领导会认为这是一张稳重可靠的老实脸。
唯一的优点大概是高大。
费霓找了碘酒交给汪晓曼,汪晓曼接过去,眼睛在费霓的脸和衬衫之间上下扫量了下,笑着说:“我是不是打扰你了?早知道我就跟别人借了,你们忙,我这就走。
”
等汪晓曼走了,费霓去端盆里的水,方穆扬拦住她,“我去倒吧。
”
“我自己倒。
”
“你要出去,别人又要误会了。
”
“误会什么?”
“你刚才那位邻居不就误会了吗?我倒是无所谓,就怕你不好意思。
”
“她误会什……”费霓这才咂摸出汪晓曼话外的意思。
方穆扬安慰她:“我们结了婚,她这么想对咱们没有任何影响,她要是知道咱们分床睡,才麻烦。
”
“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再说除了咱俩外人怎么会知道?”
“你这么聪明,外人确实看不出来。
”
费霓疑心他在反讽,但终究没理他。
汪晓曼看见方穆扬去水房倒水,关上房间同丈夫抱怨:“人家费霓的丈夫刚回来,就伺候老婆洗澡还给倒水,你,不让我给你倒洗脚水就是好的,你也学学人家。
”
“男人没本事才这样,他不这样谁跟他结婚?以后别拿这种男的跟我比。
”
“你有本事?你有本事,咱们不一样和他们做邻居吗?”
“你住多大房子,他们住多大房子。
你前两天不还说他们房子寒伧?今天就羡慕上了?你要真跟这种人结婚,现在只有后悔的份儿。
”
费霓并不知道方穆扬的归来引发了隔壁一次小小的争吵。
方穆扬的呼吸声吵得她睡不着,她只好戴着耳机听收音机,半夜才睡着。
她醒来,从帐子里露出一个头往外看,方穆扬已经穿戴好了坐在她那张樟木箱子上拿着笔不知道画什么东西。
方穆扬也看到了她,“还早,再睡会儿吧。
”
“你不觉得你这话很没说服力吗?”
费霓重又合上帐子,等她穿好衣服下来,方穆扬已经在用酒精炉煮挂面了。
费霓洗漱回来,方穆扬问她:“咱家的碗在哪儿?”
“咱们家暂时没碗。
你不是有饭盒吗?”
挂面最终盛在了两只铝制饭盒里,一人半只鸡蛋。
费霓坐在樟木箱子上,拿缝纫机当桌子,吃方穆扬煮的清汤挂面。
方穆扬问费霓:“你觉得我的鸡蛋煮得怎么样?”
“很好。
”
第39章
方穆扬打家具倒是很有热情,他每天在楼下打家具的时间恐怕比睡觉的时间还要长。
除了吃饭的时候,费霓很少看到方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