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方不错,我也知道。
可和别人结婚也能有房啊。
以你的条件找个能分到房的男的又不困难。
”
“这个房子是我的。
别人分了房,我住着不硬气。
”只要有了房子,别的以后慢慢都会有的,没有的时候也有替代品,没有床,两个箱子拼一起也能睡,大不了打地铺。
费霓知道她父母担心什么,又加了一句:“方穆扬现在也要有工作了,我们以后生活不会太困难的。
”
费妈还要再说,老费按住了她的手,对费霓说:“时间不早了,有什么事儿,咱们明天再说,都去休息吧。
”
等费霓去水房洗漱,老费才对老伴开了口:“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气,她自己决定的事儿,什么时候变过?”
“可怎么就选中了小方?你看小方那长相,天生就是一张吃不了苦的少爷脸,就是家里落魄了,也得去招驸马……”
“都什么时代了?还驸马?”
费妈不屑地看了老费一眼,“我是说他适合给有家底的人家当上门女婿,不适合咱们家,他那样子就不像是能做活能到电视机时沉默了,叶锋是无线电工业局的,和他结婚一定是有电视机的。
可因为叶锋的母亲看不上自己女儿,他们也不觉得这是门好亲事。
费霓捧着水进来时听到父母在提电视机,她以一种很平淡的语气说:“电视一周也没两个节目,还不如收音机实用。
”
这话很有一种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的味道,老两口看着五斗橱上方穆扬送的收音机,默默无言。
费霓并不知道这收音机是方穆扬送的,谁也没告诉她。
一大早,费霓匆匆吃了几口早饭就下了楼,方穆扬就在楼下等她。
“不是跟你说了,中午再去找我吗?”
“坐车还得花钱,我送你不免费吗?”
费霓想他说得也不无道理,可这实在不符合他的作风,“你什么时候这么节俭了?”
“咱们置办家具也得花钱,能省则省。
”
费霓跳上了车座,清晨的风吹散了她额前的头发,她闻到了方穆扬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