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像是隔着千山万水一样,他不停地想要捉住她的手,却怎么也抓不住,只能看着倒在那冰冷血泊里。
看着周围人的目光,慕嗪宸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着,一种不祥的预感不断的在他肺腔中升腾着,全身的血液像是被凝固住了,身上已经失去知觉。
慕嗪宸想要起身,却一点儿力气使不出来,整个人像是要废掉一样。
他在床上挣扎了好一会儿,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汗珠,胳膊上凸起着青筋,早已是气喘吁吁,却还是没能站起身来。
慕嗪宸用手把旁边的花瓶拐在了地上,玻璃瓶子啪嗒一声发出清脆的响声,地上玻璃碎片和几朵零零散散的花。
“叶蕊馨了?你们把叶蕊馨弄到什么地方了?”慕嗪宸骤然失控地对着一房间的人叫嚷着,面对着一室的安静,慕嗪宸又把视野重新收了回来,回到了慕母脸上:“说啊,这次您又把蕊馨藏到哪里了?是不是又找了个保姆把她关进了黑屋子里了?又开始虐待她了?”
慕母背部挺得直直的,双眼看着眼前失控的儿子,她从来不知道她的儿子失控起来如此荒谬!简直跟十几岁叛逆期的孩子差不多。
慕嗪宸用手把桌子上的水果扫到地上,“说啊!怎么没人说了啊?”
余裕骅和褚俊勋上前一步,把慕嗪宸整个人控制住,避免他碰到伤口上。
慕母低声呵斥着:“你们放开他,由着他折腾,反正是他自己的命,他自己不爱惜又怪得了谁?”
“那……那我们先出去,伯母您跟大哥好好聊聊。
”
一群人缓缓地退离病房,偌大的病房一下子空了起来,只剩下感情疏离的母子俩。
慕母背部始终挺得直直的,手腕处带着珍珠戒指,脸上化着薄薄的妆容,无论何时她都会保持她优雅的样子,永远也不会失态,永远懂得如何理智处理问题。
在这一点上,慕嗪宸自知比不上慕母,因为他不想慕母一样冷血。
他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而他爱的那个人也恰好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