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野正在打火,自然道:“你不喜欢吃啊。
”
程迦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彭野弓低了腰,吹燃树叶和枯草,说:“雪山驿站还有露营那晚,你挑的土豆都是最小的,吃得也慢,不像吃玉米和红薯。
”
他寻常说着,程迦盯着他被火映红的侧脸看了一会儿,哼一声:“闷骚。
”
彭野不搭理,她走过去蹲在火堆旁看他。
彭野抬眸瞥她一眼:“怎么?”
“彭野。
”她语气正式。
“嗯?”
“你什么时候开始对我动心?”
彭野:“没注意。
”说完起身去搭帐篷。
他不说,她也不追问。
以后他自然会自己讲。
程迦蹲在原地拾掇篝火,中途听到风吹帆布的声音,呼啦啦。
她扭头看彭野。
粗大繁重的帆布和绳子在他手下规矩又服帖。
他看到他卷着袖子,露出有力的手臂。
他右手小手臂上有一道疤,是刀伤;程迦还知道,他腰背后有一道更长的疤痕。
她抚摸过无数次。
她喜欢那不平坦的触感。
程迦盯着他手上的疤,看着看着,摸出一支烟来抽。
抽完了,她起身走过去,从后边抱住他的腰身。
彭野正在拉线,没怎么分心,漫不经意地问:“怎么?”
程迦缓缓摩挲着他小手臂上的疤,说:“上次露营就想上。
”
彭野顿了一下,淡笑出一声:“我知道。
”
他捏了捏腰间她的手:“帐篷还没搭好,等……”
“我不想在帐篷下边,”程迦解开他的裤子,揉捏摆弄,很快在那里搭起一个帐篷,她贴住他早已紧绷的腰臀,说,“我想在帐篷上边。
”
彭野回身,她把他推倒,尚未搭建牢固的帐篷轰然倒塌,他和她淹没在帆布和绳索里。
一直以来,程迦都无法解释为何对彭野的身体如此痴迷。
他的肌骨,他的身躯,他给她的充实而熨帖的感觉。
她早已深陷其中,逃离再远也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