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
”
“继续赶路。
”彭野的声音传来。
程迦抬起眼睛看他,语气有点儿冷:“你说什么?”
云层笼罩过来,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雨了。
彭野不近人情地说:“走回头路耽误时间,而且危险。
”
程迦:“他妈的我肩膀里有颗子弹。
”
彭野却无动于衷,黑眸冷静,像一只审时度势的狼,盯着她眼睛深处,像在探寻更里层的意识。
程迦脸上的愤怒没有任何伪造。
她捏紧了手里的烟,说:“你不舍得路上多住一晚的开销,也不舍得汽油。
”
彭野平静看着她,什么也没说。
程迦心凉透,转身就走:“你们走你们的,我自己开车回去。
”
彭野把她扯回来摁在车身上。
程迦咬着牙,眼睛里全是恨:“我说了,我要去医院。
”
彭野黑眸沉沉,说:“我给你取。
”
饶是程迦,也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彭野回头对石头说:“把烧酒拿来。
”
程迦甩开彭野的手,转身朝自己的车跑。
彭野一言不发,大步上前,抱住她的双腿把她扛到肩上,走到车边,一把放倒到车前盖上。
程迦起身要滑下来,彭野一跃上车,把她摁倒。
他一手摁着她的胸口,另一只手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军刀,对石头说:“烧酒。
”
“放开!你放开!”
程迦眼神像刀,手在彭野手臂上又抓又挠,死命挣扎;
彭野虽死死摁着她,但她捣腾成这样,也无法下手。
他冷着脸,对车下发傻的三人下命令:“来把她摁住。
”
程迦吼:“你们敢!”
她抓着彭野的手,扭头看他们,眼睛红得像血:“我杀了你们,我他妈会杀了你们。
”
尼玛不敢上,十六也不敢。
虽然平时他们在无人区受伤都这么紧急治疗,可程迦好歹是个姑娘家。
一群人摁着欺负她一个实在说不过去。
尼玛难过极了,明明不是为了省时省油省钱,七哥咋就不能好好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