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是经过二次调丨教的,把东西放下后,便默默离开了。
屋内便只有他们,沈玉衡也更加紧绷。
偏生萧烬还要用慢悠悠的语调同他说:“殿下,看臣多贴心。
”
他给沈玉衡披上外衣时,没急着去整理,而是用指尖轻捻了一下沈玉衡的下颌,在如愿以偿惹得人轻颤后,又笑:“顾及殿下面皮薄,特意命人先行离开。
”
沈玉衡:“……多谢厂公。
”
萧烬不说话了,也不动作,就用拉着他的衣襟,漫不经心地看着他。
沈玉衡藏在袖袍中的手握成拳,紧了紧,最后松开。
他踮起脚,凑近萧烬,在萧烬的脸上很轻地贴了一下。
萧烬就没再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目光盯着他了,而是满意地摸摸他的发丝,又说:“真乖。
”
沈玉衡还没说话,萧烬又勾着他的脑袋,往自己这边拉了拉。
沈玉衡顺从地走了两步,和萧烬之间的安全距离彻底被打破,他甚至有一瞬感觉窗外透进来的日光都是萧烬的帮凶,将他圈在了萧烬的领地内,逃脱不得,也不敢挣开。
“殿下不善言表?”
沈玉衡听见萧烬状似随意一问时,微顿后,并未隐瞒:“……我幼时贪玩,也有几分气性。
”
他低声:“我是嬷嬷带大的,嬷嬷从不训斥我,只会苦口婆心地与我说很多话。
从前不懂,但后来幼时有次累及嬷嬷被宫里的一个贵人责骂,我就懂了。
自那以后,便不习惯表达喜恶了。
”
他知道萧烬为何要怎么问他,他也知道自己先前有多别扭怪异。
故而沈玉衡微微仰起头,直视着萧烬:“厂公应该清楚,我这样的人,活到现在要能随随便便就高兴得忘乎所以了,就有问题了。
”
萧烬就得好好想想,沈玉衡究竟是他挑的,还是别人悄无声息地推到他面前的了。
萧烬扬眉:“殿下心中有气。
”
是肯定的语气,而非询问。
但他却并不恼怒,反而笑吟吟的,也是因此更加让人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为何?”
沈玉衡不自觉地抿唇:“……我只是觉得,厂公明明也知道我有许多事都不明了,有时厂公到底想要我如何,可以教我的。
”
他看着萧烬,想试一试让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能够“和谐”一些,这几日也不知怎的,沈玉衡总觉得有几分说不上来的怪,说是危险了,也算不上,但说是平和,却又似乎带着不明的涟漪波动,他害怕这种未知感。
他沈愿萧烬直白地给他下命令,要求他做什么。
反正他的命早就被萧烬攥在手里,与其凌迟折磨,倒不如一刀斩了来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