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朝臣们因为新政的决策出了分歧,已经吵了好几日了。
其实沈玉衡有点意外。
景裕并没用尽全力去打人。
他本就哭得和个泪人似得,半点力道也使不上,还花拳绣腿地乱挥一通,顶多只能算是泄愤。
沈玉衡低着头任由景裕抽打,诚恳地道:“奴婢罪该万死。
”
他低了低头,让景裕打得更加顺手:“只是陛下小心累着了手,若是心中不快,可差其他宫人对奴婢用刑,莫要伤了圣躯。
”
景裕长长地抽泣一声,停下了打人的动作,一头栽进沈玉衡怀里,愧疚地哭道:“朕……朕不想罚你的,朕不舍得罚你,你是朕的伴伴啊!朕不是有意的……朕知道,朕只是……”
他语无伦次地说了一通,颤声道:“让他们都下去,朕只要你陪着。
”
“是。
”
沈玉衡的纱帽被景裕打歪了一点,他不去扶帽子,也没有擅自去扶景裕。
他只是规规矩矩地跪着,对其他宦官道:“你们先下去,圣上交给咱家便可。
”
其他几个宫人见新帝情绪失控,还把最宠信的沈公打骂了一通,也不想再多留,以免之后成为殿内两人的泄愤对象。
內侍们连忙低头出了寝殿,各司其职地在殿外守岗。
景裕见那些宦官全都走了出去,才细细地哭道:“沈玉衡,朕真的好害怕……朕梦见父皇了,他追着朕骂我大盗窃国……还要我把皇位还给吴王……”
“我,朕好怕……所以才一直想见你,那些内侍都比不上你让我安心……”
景裕哭着哭着就钻进了沈玉衡的怀里,雏鸟一般寻求庇护。
沈大伴无喜无忧地垂下眼帘,伸出手掌,拍抚了两下新帝的肩背,劝道:“陛下刚经历风木之悲,伤怀于心也是常事,莫要爱思过重,仔细伤了龙体。
”
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