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衡心中挣扎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败给了这温暖的被褥,缩成了一个小团,小声咕哝道:“……你去开吧。
”
萧烬见他还困得迷糊,也不怪他自从知道他每晚结束练剑都会回屋后,沈玉衡总是等到了他才会睡。
少年绕到床尾,起身开门,将急性子的娇玉兰迎了进来。
娇玉兰一看开门的是他,立刻又朝里面张望了两下,调皮一笑,冲着那一团圆圆的被窝喊:“仙公,怎么你家小公子都起床了,你还窝在床上不出来呢?莫不是昨晚过得太劳累……”
“春困秋乏夏打盹,懂不懂……”沈玉衡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一双倦眼,疲惫地盯着一脸看笑话的女孩。
“君自心找到了?”
“那可不?”
娇玉兰一点不拘谨,搬了个凳子坐在二人中间,忽然又故作正经,一脸严肃地说:“你们可听好啦?中秋那天,中心街边的河道游船,君少爷在那儿办了一场宴会,只有在那儿才能找得到他了。
”
沈玉衡勉强坐起身子,他的长发还未打理,随性地散落在宽大的衣衫两侧。
他性子这般随意,也难怪总是被错认为那些流连花柳巷的颓废公子哥。
他问:“一定要中秋?今天就不能去了?”
“只能是中秋,君少爷他平时可忙了,就连我们都难找得到。
”
娇玉兰叮嘱道,她说话时,眼里竟是都要放出光来。
“仙公,你找他到底做什么呀?要是你们谁有事……不去了的话,能不能换我过去呀。
”
沈玉衡好笑地说:“丫头,那君自心是给你下了蛊了吗?”
“什么下蛊,你肯定是没见过他。
”
娇玉兰眨了眨眼,一对水眸,好像要从里头掉出星星来。
她才十几岁,正是青春可爱,憧憬浪漫的年纪。
“我还不知道那君家竟然有位这样俊的公子,那时我正在君府外头张望呢,正巧就撞见他出门……”
不等她说完,沈玉衡就身子一退,重新缩回了被子里。
“……仙公!这可是你要找的人,你就一点不好奇他吗?”娇玉兰闹起脾气来,“而且,听说他才二十来岁,剑术便已是江南第一,实在是厉害!”
沈玉衡一点儿没把这放在心上。
毕竟论剑术,有谁比得过他这剑痴徒弟?
但为了早做准备,他还是顺着少女的话问了下去:“玉兰,那君少爷除了剑术,还有没有什么喜欢的?”
“嗯……这就不知道了。
”
娇玉兰苦恼地闭目凝思,随后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