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如玉的肌肤上染着许多青紫的痕迹,又飞快收了回去,这下才准确地抓住了两边床幔,颤着手压在床榻上。
一套动作满是惊慌,又柔弱无力,仿佛之前经受了天大的虐待,才成了如此弱不胜衣的模样。
沈丰看得眼睛都直了,飞快地打量了几眼边上身高腿长、力能扛鼎的沈玉衡。
床上之人依旧在细细哭泣,悱恻地控诉道:“你之前……说好倾慕于我才带我回来的,你若叫其他人看见我这副模样,还要把我送人……”
帐中人说到心碎处,哭得更是伤心欲绝,手上用力拉了把帘子,腿脚似乎也是用了力,都把床上的东西踢了下来,低低地呜咽道:“我就咬舌自尽,全当一腔痴心错付了,我们天人永隔,一别两宽……呜呜呜……”
说完便伏在床榻上,小鹿般地啼哭,全然是被负心人给伤透了颗玲珑心的模样,任谁见了都要心生恻隐。
沈玉衡的整张俊脸都沉了下来,他即使知道萧烬是在做戏,心头也漫上了疼痛。
要不是为了替他解围,萧烬何须伪装成一个肮脏卑劣的阉宦意中人。
世人皆嫌阉宦肮脏,就连娼妓都不愿接待;那些跟了阉宦的妻妾,背地里是要被人耻笑,指指点点,说下贱的。
他家少爷世家公子,皎如明月,却为了他要装成贱人,刻意让沈丰带着邪念去遐想。
如今沈玉衡的“屋里人”闹得不可开交,沈丰只要不想和沈玉衡彻底结成死仇,便再不会强行地窥探。
沈玉衡强忍住对主子的心疼和内疚,做出心上人被欺辱的架势,重重地推了把沈丰,把人往门扉上掼。
他厉声喝道:“沈丰,滚出去!”
沈丰被掼得背后的肥肉像被锤成了肉松,四处泛着打板子一样的疼痛。
但痛归痛,心情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