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烬稍稍眯眼。
比他想象得……还要聪敏。
看着倒是比那几个顺眼,但这般机灵,不一定好掌控。
他思忖了片刻,沈玉衡就在这几息间紧张到冷汗浸湿了里衣,绷紧了神经。
沈玉衡鼓起勇气,仰头看向萧烬,忍着耻意继续低声哀求:“厂公若是应允,日后玉衡…任凭厂公掌控,绝不多言。
”
萧烬挑挑眉,眼底的兴味又重新浮现出来,他似笑非笑地睨着沈玉衡,感觉自己像是见着了只狸猫,有趣得很。
明明不喜欢被人摸,却要为了守护自己所珍惜在意的事物,强行克制着、还得敞开了肚皮叫人摸一摸。
“就算我不允,你也只能听从我,不是么?”
“……厂公可知,士可杀、不可辱?”
沈玉衡闭了闭眼,决定大胆赌一把:“嬷嬷于我,如亲母一般,若是她不得安生,我又何必苟且偷生?”
赵宝在萧烬后头无声轻嘶。
他们是知晓的,九千岁最恶威胁。
但也许是沈玉衡确实生得好看,萧烬也常与他们说,长得好的人,在这世间总会多些便利。
所以他才会给沈玉衡这样的方便。
萧烬不仅不怒,反而笑了起来:“好。
”
他说:“臣会替殿下办好这件事的。
”
沈玉衡松了口气,也是真心实意地后退了一步,拱手拜了拜萧烬:“多谢厂公。
”
宫人们除非出嫁,不然到死都是老死在宫中,而能得特权出嫁的宫人又有多少?
这深宫太危险,局势太混乱,沈玉衡只愿嬷嬷能出宫去,安心度日。
她前半生够苦了,这后半生,就不要如此颠沛流离。
尤其萧烬还道:“你放心,我会善待她。
所以你,也别生出旁的心思。
不然……”
他扯了下嘴角:“东厂的手段你应该听过一二吧?”
沈玉衡当然听过。
他虽被父皇遗忘在这宫中,但不是足不出户、闭塞至极。
沈玉衡低着头:“厂公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