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候在门口的院使忙上前跪拜:“臣在。
”
萧烬示意:“给看看。
”
沈玉衡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微抿了下唇。
院使往前了两步,搭上沈玉衡的手腕,细细探察了一番:“殿下身体还算好,只是有些疳积,不是大问题,调养半月就足够。
”
萧烬嗯了声:“配药。
”
院使应是。
沈玉衡稍怔。
他还以为…对于萧烬说,他是个病痨子才更好。
那头赵宝已经验完,又有婢女上前试菜,沈玉衡就看着她每吃过一道,赵宝还要以内力催化,如此折腾下来,萧烬才在吩咐所有人都下去后,终于偏头跟他说了声:“殿下,用膳吧。
”
沈玉衡慢慢拿起了筷子。
不知是不是萧烬今日心情不错,与他多说了几句话:“你知道你父皇是怎么躺那儿的么?”
沈玉衡不确定自己要不要吃了,但他看萧烬一边夹菜一边说话,就知这人大概是没什么规矩的,于是先道:“我不知。
”
然后再慢慢扒拉了口饭。
萧烬扯了下嘴角:“有宫人投毒,一种银针验不出来的毒,只能通过内力催化。
他身体本来就不太好,我义父每月十五都会为他用内力给他养养身体。
”
后续不用多说,沈玉衡足够聪慧,能明白。
但是……这宫中还有人能逃过东厂的法眼?
“东厂又不是神。
”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萧烬对上他的视线:“那宫人在投毒后就自杀了,什么都查不到。
”
他低笑,语意不明:“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皇子,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让老子死自己上位……我偏不选他们。
”
沈玉衡不知要如何接话了。
萧烬也不在意,而是悠悠举起了手边的茶杯,碰了碰沈玉衡面前的杯子:“殿下,臣真心地祝愿你,能活过臣,活得比臣的命长些。
”
萧烬空洞洞的眼睛看见,又过来擦他的身体。
只是他手上也都沾着血,抹着沈玉衡胸前的皮肤,越抹越多,像是晕开了一朵赤色的花。
沈玉衡拍开他的手:“好、好了……别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