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衡却知,自己这情况,喝热水没什么用。
他应是昨日寒毒刚发作过,今日没好好休息,就去外面吹冷风,又一直绷着精神,致使烬次发作了。
每月寒毒发作后,身体会虚弱两三天,这两三天里依旧畏寒,只是没寒毒发作时那么严重。
但若这期间没休息好,又不注意保暖,就有可能引起第烬次发作。
这种情况在梦里也发生过,就是他流落西羌时。
好在第烬次发作没第一次严重,痛苦程度至多是第一次的一半。
但没有压制的解药,还是会分外难熬。
沈玉衡裹紧衾被,与彻骨的寒冷抗争。
他勉力想扯出笑,宽慰萧烬,却实在做不到,身体不住颤抖。
萧烬忙将炭盆拉近些,见他坐在床上,隔得还是有些远,忽然连衾被一起,将他抱到炭盆前的一方矮凳上。
这样离得近,能烤得更暖一些。
胡郎中很快赶回来,看过情况,开了一剂治风寒的方子。
萧烬忙去煎药。
药煎好后端来,沈玉衡心知没什么用,但还是一口全喝下,苦得眉头紧皱,然后颤着声,勉强安慰众人:“我、我没事……就是风寒……还没好,睡、睡一觉……就好了……”
他说得艰难,说完便咬紧牙关。
只要熬过去就好了,没有药也没关系,又不是第一次发作,只要熬过去,明天就会没事。
他不断在心中安慰自己,恍惚间,下意识想如果还在父亲身边,一定不会这么冷。
父亲会抱紧他,帮他取暖。
还会在他喝了苦药后,给他一颗蜜枣。
要是还在父亲身边就好了……
沈玉衡冷到意识模糊,下意识循着暖意靠向火盆。
眼看他要栽向火盆,萧烬眼疾手快,急忙扶住,心中一阵后怕。
接着抬手覆在他前额,只感到一片冰凉。
萧烬皱眉:“这真是风寒?怎么喝了药也不见好?”
胡郎中也奇怪,但从症状来看,确实是。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