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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码归一码。
我是对你有恩不假,我该送一份礼物向你二人道喜也是真,你安心收着才算给我面子。
”她拍拍椅背,“坐吧,我还有话问你。
”
话说到这份上,赵棠只得坐回去,领了这情。
“娘娘尽管问,民妇知无不言。
”
元月不卖关子,点明主题:“你父亲赵大人,没难为你吧?”
赵尚书瞧不上方云英,据说当时在殿上听完赐婚圣旨以后,脸都绿了,胡子也炸了起来,碍于皇命,只能忍着满肚子的不满谢了恩。
但谁又保证赵尚书回去以后不会冲始作俑者赵棠发火?
元月也一直存着这个顾虑,好不容易赵棠来了,自然得问上一问。
赵棠笑容一僵,低着头一面扯着手帕,一面叹气:“日子还长,父亲……他总能接受的。
”
没明着给出答复,却也显而易见了。
“那卫国公府的人,待你怎么样?”元月了然,接着问。
“衣食无忧,不过民妇与夫君已经搬出去另赁宅子住了。
”赵棠松开皱作一团的帕子,释然道。
“好端端的,这又是为什么?”元月十分不解。
赵棠苦笑道:“而今狼烟四起,人人自危,夫君他决意投身军营,尽自己所能报效国家;民妇手无缚鸡之力,虽做不到像儿郎们那般上阵杀敌,好在手头上有些积蓄,可为无家可归的百姓们暂时提供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民妇与夫君思来想去不能连累各自家人,于是便搬出来了。
”
她的声线温柔,仿佛在讲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元月颇受震撼,嘴唇翕动半日,终化为一声喟叹。
“娘娘不用替我们挂心,这都是我们身为大齐子民的分内之事,况且陛下都抛却生死冲在了最前头,我们又算得了什么呢。
”赵棠抿唇一笑,像是在安慰她,又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