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双眼。
“不是我,还能是公孙冀不成?”杜阙一手扶着床帐,一手叉着腰,嘴边挂着哂笑。
再遇不过四五日,他已然提了不下十遍公孙冀了,元月的心情由最开始的抵触慢慢演变为了不耐烦。
“如果你是特地来找不痛快的话,你可以走了,这儿不欢迎你。
”
杜阙其实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个不住:“这儿是东宫,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你赶我走是否有些过分了?”
元月摁着额角,眼睛半闭不闭,摆明了懒得搭理他。
过了阵子,床边缘忽然凹下去一片,来不及去看,撩开的帐帷缓缓洒了下来,内里顿时昏暗无光。
“我说你要不要脸?旁的事还讲究个你情我愿,何况那种事?!”元月挥动臂膀在暗处不停推搡着。
来回笔画着的两只手被团到一块儿安放至被窝里,她绝望不已,白天把他得罪得那么狠,这会儿不定又使什么手段对付她了。
正丧气着,枕头猝然塌下去一半,元月十分嫌恶,昂起脖子挪向里侧,干脆也不枕枕头,将后脑勺下方至锦?N上。
才放稳,胳膊猛被一扯,牵动着整副身躯不由自主向外扑去。
一晃眼,人已挨在杜阙身边躺着了。
欲离之际,脊背被用力一摁,直冲他侧过来的身体跌过去。
须臾后,额头顶上了他的下巴,嘴唇贴上了他的喉结。
气不过被屡屡占便宜,元月五指拢拳专挑他的伤处下手。
连续捶打四五下,头顶传来人声:“打够了吗?打够了,该我了。
”
“不够!捶死你都不能够!”她怒从心头起,咣咣杵回去,手腕直发酸时才心不甘情不愿罢手。
血腥味自彼此的空隙间散发出来,元月感觉格外痛快,收回拳头之前顺便在他的衣摆上擦了擦血迹。
“阿月,你可真狠心。
”
一语了时,寝衣被一股力量撕了开来,微凉的气息掠过皮肤,带起层层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