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信我呢!”
眼看要争执起来,元嵩及时发话:“好了!小月,你的话有一定道理,可我官职在身,私自离京是重罪,若东窗事发,莫说南下,恐怕连京城都出不去!”
元嵩背着手踱了两圈步:“为了你,为了我和你娘,更为了整个元家,此事休要再提了。
”
眩晕急得要哭出来,猛跺了一脚,扑通跪倒在地,言辞恳切:“我本不愿让您二位担心,既然您们不信我,那我只好坦白了。
”
她深吸一口气,好似下了莫大的决心:“杜阙强逼着我行房事,要我给他生孩子,扬言用孩子囚我一生,若非我以命相逼,这会子恐怕已有几月的身孕了。
不仅如此,他还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派人明里暗里盯着我……试问我跟这样可怕的人共度余生,您二位当真能安心吗?”
许夫人、元嵩面色一变,都抢上来扶她,却都被她撇开:“爹,娘,就信我一回,我不会害你们的……行吗?”
后头的话许夫人没听进去,现在她满脑子都是杜阙强迫元月生子的惊闻。
许夫人顿觉一阵天旋地转,好在元嵩看出问题来及时兜住她的肩膀,这才没跌下去。
“畜生!这个畜生!”许夫人撑着一口气恨道。
元嵩气得面色发青,额角暴起青筋来:“我这就进宫面圣!哪怕豁出我这条命,我也要讨一纸和离书来!”
元月手快扯住他的衣摆,含泪摇头:“不能去!他现在把持着皇宫,您去了等同于白白送死!”
许夫人艰难呼出一口恶气:“对,小月说得对。
咱们不能死在这种禽兽手里。
走!蜀地也好,岭南也好,躲得远远的,躲得他这辈子都找不到小月!”
元嵩咽不下这口窝囊气,几次抬腿欲挣脱元月,然俱以失败告终。
“爹,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您必须尽快做决定!不然这辈子都逃不掉了!”泪也顾不上擦,元月抱住元嵩的腿苦苦央求。
事关家族存亡,草率不得,元嵩凝眉苦思着。
任时间一点点流逝,他始终给不出确切答案。
元月正打算再争取一番时,门咚咚响了三声,紧接着缀锦的话传进来:“曹平坐不住了,打发人来催促了。
老爷、夫人、姑娘,您们有话快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