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两。
照弟妹这么说,敢情那些人都是冤大头了?”
他话锋一转:“弟妹不相信上天,相信三省也行,毕竟弟妹在他心里,可是排头一个的,连我这个过命交情的兄长都比不上。
”
“够了。
”杜阙冷冷打断,“弄完了就下来,少磨磨唧唧的。
”
孙瓒热情不减,一跃而下,撺掇元月:“弟妹就不想看看他有什么愿望?”
提起这茬,元月的目光不由下移至那隐在衣料之下的一角褐色。
他藏得这般隐蔽,敢是写的东西不便分享于人。
既如此,她何必争着窥探他心思,他应该有自己的隐私,就像她心底同样揣着那段往事一样。
“那倒不必,愿望被人看了,就不灵了。
”毫不留恋地,她回避了视线。
孙瓒点点头,不再多言。
日渐西斜,天幕眼看便要降下,而杜阙仿佛定住似的,迟迟未挂祈愿牌,元月催促:“阿衡还等着咱们,你快挂上去,好启程回去。
”
杜阙终于肯说话了:“不用了,回去吧。
”话刚落,扭头走了。
元月云里雾里,摸着下巴思考刚刚是否哪里做得不妥当得罪他了,一通思索无果,她转脸问孙瓒:“他又怎么了?”
孙瓒不急作答,而是示意她边走边聊,快到寺门,才缓缓道:“弟妹方才迟迟不落笔,神色悲切,三省最会察言观色,弟妹如何看?”
她下意识反驳:“我如何看?不如何。
世子这话夹枪带棒的,是在怪罪我?”
她讨厌了极了心思被戳穿的场面,尤其在杜阙面前,她几乎不存在隐私,所思所想皆被他看穿。
她不欲过分探究他,他却不断插手她的私事,这不公平。
“弟妹错怪我了。
”孙瓒难得认真,“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你若觉得委屈,回去之后与三省诉诉苦,再不济跟他一块儿骂我几句,我反正无所谓。
”
元月恼羞成怒,欲和他理论到底,却被缀锦拉住,示意她往前看,原来不知不觉已至车马停靠处,各皇子公主正指挥下人整装行李,一片忙乱。
她霎时收住想法,而孙瓒早已遁入夜色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