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瓒如何看不出元月与杜阙之间微妙的关系。
杜阙每每望向元月,元月不是佯装不觉,就是刻意躲开,即便侥幸对上视线,眼里也铺着一层薄薄的疏离。
两人完全没有新婚夫妻之间那种你侬我侬的感觉,更像闹掰了还得小心翼翼做戏不让旁人瞧出端倪的“假夫妻”。
“世子何故有此疑问?”元月巧妙藏起眸间的惊疑,含笑反问。
孙瓒微微侧目,语气颇有些耐人寻味:“真情也好,假意也罢。
三省他是个痴人,总是做十分说三分。
或许你会觉得我多管闲事,但我既做了他的兄长,便免不了多说一句。
”
他难得正色起来:“我不求你能放下芥蒂一心一意对他,只盼你能善待他几分。
”
“他走到今日,不容易。
”
元月默了许久,沉声道:“殿下能有世子这样一位知心友人,是他的福分。
”
她倒有些好奇,杜阙是怎样与这位混世魔王凑到一块,还得了他的青眼相待的了。
好似觉出她的想法,孙瓒挑眉道:“别想歪,我这人天生反骨,越受人欢迎的我越瞧不上,反倒像三省这种不招人待见的,我乐意多说两句,毕竟我在世人眼里也是个瘟神。
这就叫志同道合。
”
元月纠正他:“应该是臭味相投。
”
于她这不留情的贬损,孙瓒不气不恼,而是朗声笑道:“甭管臭味相投还是志同道合,三省这个兄弟,小爷我认定了。
”
正说着,杜阙牵马迎面过来,冷冷瞪了眼满脸灿烂的孙瓒,二话不说拽着看好戏的元月扭头就走。
被带着走出去几步,元月回头,只见孙瓒耸了耸肩,边挥手边朝她比口型,仔细分辨一番,当说的是:山上见。
嫌弃地撇撇嘴,元月转身,却见余光中多了道灼热的视线。
“阿月几时和他这般相熟了,我竟不知。
”前行的脚步突然顿住,耳畔响起幽幽的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