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罐头吃一半,陶知秋剩了一半给谢淮之,他把草帽摘下来拿在手里当扇子用,原本被晒红的脸离开太阳之后渐渐恢复,在树底下站着,远远看过去简直白得发光。
谢铭恩骑着他爹的二八大杠,车把手上挂着个被风吹得扑棱直响的塑料袋,一个利落的转弯刹车停在陶知秋面前。
就是差点摔倒以腿撑地的时候略有些狼狈。
他装没事人一样朝陶知秋道:“小秋,哥请你吃冰棍。
”
陶知秋站在原地没动,撇他一眼,“你不要这样叫我。
”
谢铭恩“啧”了一声,拎着塑料袋走过来,“哎呀,小时候就这么叫都叫习惯了,一时改口也改不过来。
”
他倒是没觉得陶知秋在跟他正经计较这个,因为陶知秋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而且大概是他耳朵里多了点什么东西,总觉得这句话好像跟他撒娇似的,听起来特别软和,所以他一点都不恼,从袋子里掏出根冰棍递给他,“你没事老跟着谢淮之来田里干吗?多晒啊。
”
“你还帮他干活,他使唤你?”
陶知秋对这个自来熟的幼时玩伴并没有什么印象,但也不讨厌,何况之前他跟村长还送了那么多东西过来,到现在他也没找着机会还礼。
他接过已经被晒得快往下滴水的冰棍,“谢谢。
”
又道:“他没有使唤我,我自己要来的。
”
“我现在一个人住,平时很无聊,淮之哥一直帮我忙呢。
”
冰棍化得实在太快了,谢铭恩嗦得赶不上往下淌的,陶知秋门牙咬着,几口吃完扔了棍子。
谢铭恩很意外,“你不嫌冰牙啊?”
“不嫌啊。
”陶知秋在褂子上擦擦手,反正回去就要换掉洗,他无所谓。
抬眸看见谢淮之在朝他看,又立刻不好意思似的把手放下来,一边对着谢铭恩呲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