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自然也是我的父母、姐姐和诺亚乐于见到的。
他们和我的祖父母相信,这会确保艾林家族进入新世纪后不会落魄。
要是亨利今晚在这儿,他多半会欠揍地说:“他们就不担心你公司破产,拿城堡抵押?”
这个笑话狄兰固然能想到,但这不是本廷克先生的风格。
至于其他人,他们想到了也不敢说。
“开奖时刻”:第一支舞由我的父母来跳。
很快,舞池里人头攒动。
出于礼貌,我在舞池外观看了半支舞。
之后,我无声无息地离开了舞会厅。
我抓了一瓶威士忌和一盒雪茄,走上了城墙。
这一年过得极快,发生了好多事。
一年前,我在这里心碎地前往旧金山。
我没法说我创业之初多困难,那不是事实。
我却是可以吹嘘我这一年足够勤勉,这是事实。
公众或许更喜欢白手起家、跨越阶层的故事,有人管那叫美国梦,或者随便什么梦想,就像大家更喜欢灰姑娘、平民王妃的故事。
即便故事背后的真相和资本世界的本质一样残酷。
可谁想知道他妈的真相呢?
公司上市以后,来自各方的压力事实上都更大了。
竞争对手盯着我的每一步投资、每一个新产品,稍有不慎就有投机者递来律师函。
每一项技术的革新都刻不容缓。
在硅谷,每一天都有可能冒出一个新的东西,超越你、取代你、打垮你。
狄兰是对的,我绝不能被飙升的股价蒙住眼睛。
我可不想真的拿这座城堡去抵押,何况……
夜晚的海风情人爱抚般灌入领口,威士忌的辛辣锁住我的喉咙。
我明明打定主意,不想起她,还有那个该死的吻。
今晚和那晚不一样,没有狂风大作,没有雷雨交加,但也没有月亮和星星。
黑沉沉的天空与远方漆黑的海洋连成一片,但城堡里处处是摇曳的灯火。
她和亨利在一起了。
我脑子里有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