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域已经全部设为私人领域。
这本就是他的产业,否则他的身体状况这两年不可能瞒得密不透风,就连我妈妈都不清楚。
此外,也因为我的父亲一生都是这样一位威严、掌有权势的男性,人们出于各种各样的顾虑与考量,不敢擅自调查他。
家族重要成员全部到齐。
琪姨同我妈妈和我匆匆眼神交汇完,略为夸张地扑进了亨利的怀里。
熙雅和阿东礼貌地和我们打招呼。
Laura神情凝重,往我们这边走了几步。
Chris在走廊尽处讲电话,只远远瞄了我们一眼。
他的妻子、孩子也在,和二姐的孩子一起在休息室。
程贝拉女士和她的孩子则在另一间休息室。
爸爸的保镖、助理,家族律师,公关经理,卓铭的几位元老等等全都在。
我站在ICU外,望着玻璃窗后面那个躺在病床上的瘦弱病人,几乎认不出他是我的爸爸。
不管多有权势的人,老了、生病了都是如此。
低声的交谈不时传入我的耳中。
“阿宁。
”Laura唤道,声音轻柔。
“嗯?”我侧过头,三姐明亮的大眼睛里有少见的泪光。
Laura似乎与我有一模一样的感慨,“三十多年,我从没见过爸爸这样子。
”
老实讲,此前我们在飞机上着急,比不过他们在医院着急。
物理上更近的距离,的确更能触到那种生死一线的紧张。
我握了握Laura的手,“他会没事的。
我们有最好的医生。
”
Laura柔软的手也给予我力量,“当然。
”片刻过去,她松开我的手,声音里已有更多理性,“但医生讲,爸爸最好不要再操劳。
手术的事,爸爸始终没答应,按照他的嘱咐,等他醒来还是得经他同意。
”
我看向Laura的眼睛,泪光不再,精明依旧。
我岂会听不懂她话中暗示。
“这里人多,我们去那边谈。
”Laura又言。
我扫了一圈疲惫的、情绪沉重的众人,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