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静默持续的极短。
杰瑞马上看回我,沉静地说：“钱宁,我无意干涉你的生活,更遑论监视,我最多算个间接推荐人，如果这是你想问的。
”
他的说法与切尔诺夫基本一致。
我只是有些没想到杰瑞也是所谓的“推荐人”。
我勾起唇角,略带讽刺道：“所以上尉是那个直接推荐人？”
杰瑞眼底升起笑意,“是的。
如果出了任何问题,上尉需要负直接责任。
”
我无声地笑了下。
既然问清楚了，我不再继续玩笑话。
“说吧，杰瑞，你有什么事想和我商量？”我转向正题。
艾林科技的CEO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随后站了起来。
他走到落地窗边,半转过身,礼貌地询问,“你能过来一下吗，合伙人？”
我犹豫了两秒,起身走了过去。
落地窗外，是1995年末的硅谷。
此时的硅谷正如JA方才所言，尚处在前途不明的复苏中。
未来雄霸这个星球科技界的几大巨头还只有微软一枝独秀。
雅虎将将开启它的神话之路,同时也是跌落神坛之路。
互联网的泡沫初露端倪，还需要五年的时光制造它、戳破它。
至于社交媒体时代,更是远远没有到来。
但若未有此时未知的一切,绝不会有后来的改变世界。
就是在这一刻，杰里米.艾林问了我那个决定性的问题。
“你喜欢艾林这个名字吗？”
我看着身边这位穿着棕色格子衬衫的年轻CEO,他眉眼间仍旧透着一贯的轻浮傲慢，但他眼眸深处也的确有别的内容。
我知道杰瑞在故意双关，这是英国人乐此不疲的文字游戏，我也知道他真正想问的又是什么。
沉默半晌后，我决定毫无保留的、百分百的诚实。
“抱歉，杰瑞。
我不喜欢。
”
杰瑞没有丝毫意外，甚至像是猜到了我的答案。
他微笑出声，意味不明地看着我说：“这一次，我相信你说的是实话。
噢，你居然说了抱歉。
”
“你想给公司改名？域名也改？”我一脸正色。
“对。
”杰瑞长呼一口气，晃动着脑袋思考着，蜷曲的杂金头发也跟着怪异的晃动。
他的脸部轮廓事实上仍然残留一点babyface的影子，但不至于看着不像二十一岁。
他还理所当然地把一群年龄比他大、有些都超过三十岁的男人称作“我的男孩们”……
无可否认，他言行举止总是乖张，让人想翻白眼。
只是同样无可否认的是，他有“getth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