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走了关于DNA的所有资料。
事实是,现场没有任何两个DNA相似度达到25%。
”
钱宁一下靠到了沙发后背上,愣愣望着摩登的水晶吊灯。
我当时的震惊程度远甚于她。
我甚至不敢像每年夏天那样与她见面。
许久的沉默以后。
“这是为什么你前年没等到爸爸过生日就回英国了?”钱宁默默地问。
“对,我取了爸爸、熙雅和阿东的DNA,回伦敦做了正式的亲子鉴定。
”我望向窗外。
一个月后,她已经来伦敦念硕士了。
我知道她的住址和电话,我也给她写过信,还在钱卓陈那里苦等了她几个月。
我挠心挠肺得想见她,想听她的声音……但我又不敢真的主动联系她,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1995年1月1日零时零刻零分,当大本钟的新年钟声敲响,我烂醉如泥,唯一的心愿是新年能见到她。
1995年元旦的下午,我的心愿达成。
那天晚上,我当然会去找她。
但我太过激动,以至于忽略了狄兰是那么不正常。
那晚,向来冷漠傲慢的狄兰不仅陪我等了钱宁几个钟头,他后来甚至愿意让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坐在他腿上……
“你问过琪姨是怎么回事吗?”钱宁温婉的嗓音响起在气氛古怪的客厅。
“没有。
我在等合适的时机。
”我又点了一支烟。
我们回到沉默,各自开始看信封里的文件。
首先,程贝拉女士和她的两个孩子的信托基金份额有了较大的变化。
这不算意外,只是迟早的事。
重要的部分有三条:
一,爸爸依然是卓铭最大股东的情况下,耀姨、钱宁、我妈和我的持股量与大房相当,其中,Laura个人成为爸爸之外的最大单人股东,程贝拉拿到了极少的股份。
卓铭集团是家族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