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全港的社会新闻。
人们带着同情和猎奇谈论两个惨遭撕票的豪门子女。
但我们也很快就会被遗忘,成为过时新闻。
偶尔再被提起,人们唏嘘八卦几句,继续谈论别的话题。
其中一个绑匪,一把揪起Channing乱糟糟的头发,把她生生拽了起来。
Channing还是一声不吭,也没有哭,但她干裂的嘴唇又被咬破。
绑匪的另一只手就要去撕扯她的裙子……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蛮力,大叫着朝那个绑匪撞了过去。
绑匪猝不及防,但他没有被我撞倒。
他松掉Channing,全力踢了我好几脚。
“不要打了……”Channing爬到我身边来,带着哭腔。
门外传来呵斥声,船舱里巨大的动静戛然而止。
接着,我们被重新绑在铁床两端,封住嘴巴。
他们再也没有回来过。
漫长的黑暗中,没有水,也没有光。
只有隔一会儿就响起的敲击地板的声音。
我和Channing无比默契,一直这样给对方希望。
但生的希望,即将彻底破灭。
船舱里很久没有响起过敲击地板的声音。
也许Channing已经死了。
也许,我已经死了。
可是,为什么只要一睁眼,我仍旧在地狱里?
第七天,钟警官来了。
我和Channing被解救出来的那一晚,我们睡在同一个病房里。
无论我妈妈和耀姨,任何人,用什么法子,我们都不愿意分开。
只剩镇定剂这个办法。
但医生的职业建议是慢慢来,否则,会给我们留下更深的心理创伤。
病房里,耀姨守着Channing,我妈妈守着我。
我一直看着Channing,她有时也会看我。
我陡然拔掉输液,去到Channing床上,在她身边躺下。
两个妈妈惊慌失措,又不敢讲话,前后脚去找各自信任的医生。
但当她们带着医生回来,我和Channing手拉手睡着了。
那一觉醒来,我和Channing终于肯相信,噩梦真的结束。
然而,噩梦真的结束了吗?
我再也没有和钱宁睡在同一张床上过。
我们最终被强行分开。
1995年元旦,我们在伦敦重逢的夜晚,我躺在本廷克庄园里她卧室的床上,问她,“我能不能在这睡?”我那时不是在开玩笑。
1995年初夏,她订婚晚宴的夜晚,我和她在这个套房另一间卧室的床上一起躺了不到十分钟。
但那时,她身侧还有另外一个人,与她十指紧握的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