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我别扭地避开她的目光,干脆重新躺倒在床上。
她什么都不明白。
她以为我至今所有的反应,假若她真的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亦不过是两个妈妈听从专业心理医师那一套。
我一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一点一点去到她撑在床上的手。
她刚要移开,我蛮横地与她十指紧扣。
钱宁失去重心,躺到了我身侧。
“告诉我,如果你晚上跟我一起睡,是不是也要开着灯?”
亨利
POV:亨利
我心脏狂跳着问出这句话,侧过脸去看钱宁。
她不看我,也未起身,只是木然盯着华美的天花板。
光线本就晦暗,背着光,她的脸和眼睛仿佛笼罩在某种阴影中,眼睫在阴影里几番轻颤,唇瓣也是。
我感到她在一根一根扳动我的手指,这才意识到,我扣得很紧,可能把她的指节都捏疼了。
而钱宁这时的模样,恍然给我一种dejavu。
闪回稍纵即逝,我没有抓住。
我的所有情绪乃至整个身体,被一种压制已久的原始力量侵袭、占据。
我任由钱宁扳开我的手,但在她挣脱出去的一刹,我猛一翻身,一手将她脆弱的手腕举过头顶。
钱宁一瞬之间,紧咬下唇,吞噬掉了她自己的惊呼声。
僻静的巴洛克卧室里,只有两秒激烈动作与衣物摩擦发出的声响。
类似的场景,在我的幻觉中不知发生过多少次,没有一次是发生在白橡木。
但是,正是在白橡木,正是在这张床上,它真的发生了。
我缓缓俯下身去。
贴身的蓝衬衣,胸口起伏不定。
蓝衬衣开了两粒纽扣,锁骨因压抑的、剧烈的喘息,反复凹动。
她从脖颈至脸颊的肌肤,一下子全都红了。
我的整个身体早已燃烧起来,火势正在疯狂燎原。
我屏住呼吸,对上她澈亮的眼睛,她眸子里的惊慌失措一晃而过,目光重新变得柔情似水。
“亨利。
”她在幽暗的光线下,轻柔地唤我的名字,就像是在安抚我,就像是想叫醒我,“亨利。
”
她依然无条件的信任我,她依然坚信我不可能真的伤害她,她依然……不明白。
但我确实是个疯子……我不想被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