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同样是我度过的最美妙的。
而到了今天凌晨,事情则出现了巨大转机。
这是为什么我此刻的心情称得上愉悦。
“肯尼亚怎么样?”礼尚往来,我随口问姐姐。
老实说,我一点也不关心。
安妮得体地回答:“很好,谢谢你问,弟弟。
”之后,她立刻转折,“但我可没在肯尼亚度过圣诞和新年。
”
我直起腰,拍上车门,看向比我大七岁的姐姐,有点自大地笑着说,“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亲爱的安妮?怎么,艾林家缺了我,你们都没法享受圣诞新年了?”
安妮的金发被冬日最后的阳光照得闪闪发光,她安静地看我,悠然转开脸时,讥道:“还是像小时候一样,你干的那些荒唐事,总能给整个家族带来乐趣。
皇家赛马会的戏剧,都只能算过期新闻。
”
这就是我的姐姐,安妮.艾林。
她从牛津万灵学院人类学专业毕业后,与各种慈善基金会打交道。
她比我的祖母更擅长用最云淡风轻的口吻,说最尖酸刻薄的话。
我爱安妮,这不容置疑。
但她多少有点道貌岸然。
只不过跟我比起来,从传统道德上来说,她肯定更接近善良的象限。
“那你是指我开了一家科技公司?”我吊儿郎当地问,又吹了声口哨,让晃荡到草丛的哈尔过来。
我们一起走向宅邸。
“这只是其中之一。
”安妮的声音带着翩然笑意。
我无所谓的笑了两声。
既然大家对我的事如此感兴趣,我怎么能不跟着一起乐一乐。
宴会厅里一如往昔,堆满了华丽衣服的艾林们。
我冲他们抬了抬下巴,直奔我的卧室换衣服。
身后传来各样声音。
目前的经济形势,爱尔兰的局势,伦敦的安全隐患,王妃换了几任情人,首相最近又说了什么蠢话……
以及,JA在纽约又被狄兰揍了!原因么……据说他看上了狄兰的未婚妻。
什么叫“又”被狄兰揍了?而且,既然是谈论关于我的八卦,能不能有点真实和精确性?我是被狄兰揍的吗?
我照过镜子,我的脸早消肿了。
无奈圈子太小,一定是有好事者从纽约把新闻带到了伦敦。
我进到自己的卧室,刚要关门,一只黑色军靴出现在我门外。
“你他妈要看我换衣服?”我头也不抬,冲诺亚吼道。
诺亚霸道的一手撑开门,语气诡异的和缓,“你为什么朝我发脾气?揍你的又不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