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下来,眼里的不正经逐渐消失。
他拿起香槟,一口饮尽,笑着跟我说:“你的事?我以为是钱宁的事。
我该怎么说呢?狄兰,我是个友善的朋友,没准我那该死的哥哥能帮上忙。
”
自九月苏格兰场羁押越南毒.贩之后,六月那起企图偷窃抢劫的案件,线索暂时断掉了。
根据越南人提供的他老大的具体信息,哪怕调用了homeoffice(内政部)的出入境记录,也没有查到此人去向,这个嫌疑人至今未现身。
而那名中国嫌疑人,由于越南人只见过他一次,除了提供画像,给不出更多有效信息。
但画像出来,模样近似的太多了,与内政部的档案交叉对比后,仍然一无所获。
可以预见,这两个更重要的嫌疑人皆是非法移民。
这对内政部而言,都属于长久以来无法彻底打击的隐痛。
想要把这样两个人谁也无法确定他们是否依然在英国境内,找出来,无异于大海捞针。
诺亚.艾林或许能动用他所有的关系帮上一点忙。
如果不是杰瑞九月以来的诡异举动,我早就找上诺亚。
但诺亚既不是我的唯一选择,他也没法从本质上改变这起案件的难度。
我那两位有MI5履历的朋友不仅在忙碌这个,还在找寻88绑架案的线索。
公平地说,他们主要受雇于威廉.本廷克爵士,我只是借来了这个资源。
我的祖父一开始挖苦我,一边奉行“骑士精神”,一边积累“政治资本”(显然,他认为我对苏格兰场做的公益有利于本廷克家族的名声),我充当的是一个一点也不纯粹的浪漫主义者。
后来,他干脆嘲笑我,“你这是用骑兵团抓耗子,你的未婚妻知道吗?”
钱宁自然不知道。
但在某个层面上,我认为她其实是知道的。
她只是对此不感兴趣,也从来不期许一个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