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担心我会揍你一顿。
”她理所当然道。
我朝河面转了转脸,偷偷笑了。
我看回她,她的眉眼告诉我,她是真的有点生气,但也渐而回归平和。
她问我:“你怎么找到他的?”
“他被摄像头拍到了正脸。
”我尽量简洁地回答。
她看上去还有疑问,但她话锋一转
“你带我来,真的只是为了确认我是否见过他?”
“这是其中一个缘由。
”我迟疑了一下,“你可以责怪我把你置于危险之中。
”
“你没有把我置于危险之中。
”钱宁抬了抬眉,讥弄的目光落到我的背后。
我知道不远处,那两个黑衣人和那辆黑色路虎肯定都在。
“狄兰,你再自大,也不会没有准备带我来这种地方干这种事。
你也会担心明天的头条是,G城千金横尸伦敦泰晤士河河面。
”她风趣地讽刺道。
我忍俊不禁,嘴角弯起,“也许《太阳报》还会强调你是我的未婚妻。
”
钱宁也笑了一声,她又问:“如果他们真的带枪了呢?”
“英国持枪比美国难。
”我说,“苏格兰场和我的人都告诉我,除非大宗交易,不然他们不会带。
万一小概率事件发生……”我回了回头,“就像你说的,有专业人士跟着我们。
他们都有军情五处的履历。
”
钱宁弯动唇角,吁了口气,往GB号的舷梯走。
“既然如此,你还这么玩……你就是想自己出风头。
”到了甲板上,她毫不留情地指出来。
我给她倒了杯柠檬水,递给她。
“钱宁小姐,你既然问我有没有维京血统,那你应该知道,不管是维京贵族,还是盎格鲁-撒克逊贵族,打仗时,永远都喜欢冲锋陷阵。
如果这冒犯到了你,我很抱歉,这是我骨子里的东西。
”
“你看上去可一点也不抱歉,本廷克先生。
恰恰相反,你相当为之自豪。
”钱宁接过柠檬水,喝了一大口。
我不置可否,迅速收起舷梯,松开缆绳,下令开船。
钱宁一直留意着我的举动。
待我收拾妥当,她又想起什么来似的,责备道:“Bird(妞)?你刚才该死的管我叫你的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