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响起掌声,接着是香槟开启,众人举杯。
我看到迈克走到钱宁身边,不知跟她说了什么,她居然笑了。
他们都发现了我的注视,一起朝我看了过来。
我向他们走过去,迈克看了我一眼,转身走向《金融时报》的某位记者。
“他跟你说什么了?”我走到钱宁身边,严肃地问。
她抬头看着我,同样很严肃,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是你在这?我听梅林莎说,来的应该是你爸爸。
”
“我可以代表他。
”我顿了顿,“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钱宁昂头直直盯着我的眼睛。
我转走了目光,一秒、两秒,当我看回她,她还是那样盯着我。
我依然能感受到我们之间那种旁若无人的、强烈的紧张情绪。
“迈克没想到你会出席,他说你很‘贴心’,他还说这是你们家的经典笑话。
”钱宁平和地说,而后她突然走近我。
近乎蛮不讲理的将她的存在,从气味到身体,搅乱我的思绪。
我知道她是要与我耳语,我缓缓向她倾斜身体。
“但狄兰,我们是合伙人,你不觉得你打算出席今天的活动,应该提前告诉我吗?还是你想让我看上去很蠢?”她的嘴唇并未碰到我的耳朵,然而甜美的气息沾满了我的皮肤。
我沉默地看向她恬静的侧脸。
出于不同的理由,在订婚晚宴那晚,这个女人让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我是愚蠢的那一个。
但我可以向上帝发誓,我从未想过报复。
“临时决定。
”终于,我说,“你是对的,我应该。
”
钱宁听到我的话,唇角象征性的弯了弯。
她刚要退后,我的手掌试探的碰了下她的后腰。
她似乎有一点不解,若即若离,默许了我作为未婚夫在公共场合的合理亲密举动。
在后来的庆祝晚宴上,我能看出来钱宁心情不错。
她穿梭在自家集团的高管们、本廷克们、媒体们和酒店集团元老们之间,游刃有余。
表面看上去,她年轻漂亮、富有学识,时而幽默,时而谦逊,举止优雅,懂得进退。
与其说是社交蝴蝶,不如说是天生的商人。
我在这种场合见过不止一个这样的女人,杰瑞的姐姐就是,梅林莎也是,或许夏洛特也是。
她们被教育的很完美,极少犯错。
我与一个这样的女人订婚,难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