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永靓姐对于这个答案有点不解。
亨利依然看着我,他眼中带笑,好像已经知道了原因。
“电影《E.T.》里的外星人头上就罩了一块白布嘛。
”爸爸乐呵呵喝了口热茶,“对不对,阿宁?”
我点头。
当时为了解释这个,我拉着爸爸陪我一起又看了一遍那部电影。
直到现在,那都是我最喜欢的一部电影之一。
那也是唯一一部爸爸陪我看的电影。
是我珍藏的父女时光。
永靓姐看了看爸爸和我,好像有话要讲。
爸爸放下茶杯,站了起来,“你们慢慢吃。
”
我妈妈上一句还在问爸爸要不要再喝点粥,下一句就状似随口问亨利:“你昨晚也在阿宁那个套房?”
永靓姐细致切起了松饼,并未抬头。
亨利冲我妈妈微笑,稀松平常地回答:“是的,耀姨,我在那里一直有个房间。
”
爸爸回了回头,他些微严肃,但他没讲什么,走出了露台。
他真的生病了吗?我望着爸爸的背影,什么都不能确定。
可以确定的是,等我们吃完早餐离开露台,爸爸和狄兰的祖父正在套房会议室内密谈。
中午之前,两方亲友就陆续离开了。
几乎每一个人在告别时都跟我说“期待婚礼”,但我从他们的面部表情和语气不难判断,究竟包含多少真心。
我收拾好自己的物品,走出房间。
亨利正等着我,他说要去我的公寓拿他的东西。
我没想到的是,狄兰似乎也准备与我们一起离开。
他一整个上午都比较沉默,与我则全然没有眼神接触或者单独交流。
经过昨天,我更立体的感受到狄兰与他的父母、祖父乃至弟弟和叔叔的关系都不简单。
血缘与利益纠缠,这对于一个十九岁的男孩并且刚刚多了一个外国未婚妻,无论怎么衡量,都是一种负担。
或许他需要一些时间重新思考他到底做了一个什么样的决定。
以我对狄兰粗浅的了解,我相信他即便后悔,我和他也可以找到对彼此最为合理的、损失最小的解决方式。
“我顺路,送你们过去。
”狄兰说完向前走。
“你是回剑桥拿东西,还是去找杰瑞?”亨利问。
“剑桥。
”
“我也得回去一趟,跟你一起。
你什么时候去威尼斯?”
狄兰一顿,“很快。
你?”
“或许明天。
”亨利笑嘻嘻看了看我,“你要不要跟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