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可听了不少关于你的故事,不只是从他们那里。
”我模糊地说,故意唤道,“DylantheGreat?”
狄兰听到这个称呼,嘴角弯动了一下。
“What’ssoGREAT?他们怎么不叫你‘征服者狄兰’或者‘狮子心狄兰’?”我历数英国君主的绰号嘲笑他。
他踢上房门,咣当的声音落下时,他已温柔地把我放到他的床上。
他立刻欺身过来,男性沉重的呼吸已经不受控制,他的嘴唇就要贴住我的嘴唇,喉咙里发出自信又暧昧的声音,“你很快就知道。
”
我睁大眼睛盯着他,一只手轻柔置于他岩石般的胸膛,理智地说:“狄兰,我没有后悔,但我今晚不想。
”
“我去让亨利滚蛋。
”狄兰面无表情道,他随即起身。
我连忙坐起来,声音低了一些,“不是因为这个。
”
狄兰停步,他转头,居高临下地看我,耐心十足。
我望向狄兰逐渐冷却的眼睛,“今夜太政治了,我很累,现在只想睡觉。
”
狄兰盯着我看了几秒,慢慢点了点下巴,“没问题,我们有很多时间。
”
他听上去有一种超出年龄的成熟。
我从床上蹦下来,走出了他的卧室。
路过亨利的卧室时,我看到房门开着。
我停驻说了声“晚安亨利”,但没有人回应我。
“他可能去楼下抽烟了。
”狄兰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回过头,“那么,晚安,狄兰。
”
“晚安,钱宁。
”狄兰绅士地说。
这一晚,我睡得很不好。
我没有做噩梦,但我做了很多层层叠叠的离奇的梦。
一个热水澡冲掉了我那些混乱的思绪,我在脑中继续有条不紊地为这个夏天做计划。
我穿戴整齐走出了房间,套房内无比安静,彷佛昨夜只有我一个人住在这里。
会客厅内没有人,狄兰和亨利的卧室也都关着门。
但当我喝上早晨第一口咖啡,狄兰一身深黑运动装束,大汗淋漓地从外面走进了会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