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
表面看来,我和狄兰也像卧室那个插曲完全没有发生一样。
但我和狄兰心里都清楚,今年以来,我们已经不止一次真的剑拔弩张了,至少我对他是这样。
“我有别的计划,专业相关。
”我说,“之后,我会回G城。
”
“好吧。
狄兰?”杰瑞问。
狄兰笃定地说:“我这个夏天很忙。
”
“你们又不实习,不至于消失一整个夏天。
算了,我再打给你们。
”杰瑞自顾自地说道。
我那时以为杰瑞是后知后觉,我们的少年时代实际上早就结束了。
但后来,当数不清的20P硬币在白橡木的水晶吊灯下花花坠落,当狄兰在绅士俱乐部里坚持跟杰瑞赌那艘船和那块车牌,当我在纽约的摩天大楼里向杰瑞狠狠挥拳,当杰瑞真正剑拔弩张地跟狄兰说他一步都不会退……我终于意识到,某种意义上,它永远不会终结,不死不休。
POV:
POV:钱宁
载着舒宜的黑色出租车消失在夜色里。
赛琳娜在我身边问我:“你着急回去吗?”
我摇摇头,裹紧了身上的披肩。
我看着赛琳娜点燃一支烟,我还记得她第一次抽烟的情境。
那是在女子学院的时候。
有一天放学,我们偷偷从侧门提前溜走。
因为正门有三辆车等着我们。
就在学院侧门的那条坡道上,赛琳娜从书包里掏出一包烟,笨手笨脚地拆开,她自己拿了一根,怂恿我和舒宜加入她。
于是,我们三个穿着显眼的校服,躲在斑驳的墙后,干了一件在十五岁的我们看来,相当叛逆的事情。
那也是我唯一一次抽烟。
后来,赛琳娜跟着她妈妈回到了英国,研读戏剧。
舒宜从女子学院毕业也去了英国,学习古典乐。
再后来,就是现在,我在这里完成了建筑史的硕士课程。
赛琳娜像我认识的很多欧洲女孩那样,成为了真正的烟民。
“在想什么?”
“我们第一次抽烟。
”
“噢……我记得你被呛得厉害。
也许这是为什么之后无论我怎么引诱你,你都不愿意再尝试。
”
我低头看着路灯下两双醒目的高跟鞋,用中文嘟囔,“就是没兴趣啦。
”
赛琳娜想起青葱岁月,笑着叹了口气,哲人似的悠悠说道:“你一向不容易被引诱。
”
我看向她的脸,火红的发色衬得她白皙如同吸血鬼,她的笑容也有点像哲学家。
“你猜Justin走没走?”她精神抖擞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