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自是真心实意,我也能看出狄兰更多的是出于从小到大的绅士教育。
我从后视镜里看着我的弟弟和我的“未婚夫”愈来愈远。
狄兰把那根香烟含到嘴里之前,两根手指先碰了碰嘴唇;
亨利呼出的烟雾似乎去向了很高的夜空。
不知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我做了跟狄兰一样的动作。
车灯探照黑暗的前方,庄重与荒诞并存的交响乐在车内此起彼伏,我的嘴边浮现一点我自己也无法完全读懂的笑容。
一切只是欲望,一切只为了权力。
我与狄兰“约会”的事情,在小范围里不胫而走。
卓铭对本廷克酒店集团的收购看似停滞不前。
四月的第一天,我在牛剑对抗赛后见到了狄兰的祖父本廷克家族的话事人。
狄兰对我的介绍,从那天开始,正式变成了未婚妻。
除了威廉.本廷克爵士面上短瞬的震惊,我也没有忘记当时同样在场的狄兰的几位朋友的反应。
我的几位女性密友早已知晓此事,我虽没有明说这是一场交易,但几个姑娘都是心知肚明。
这当然不是什么可以为之感到荣耀的事,我只是也不以为耻。
介于订婚的双方,其中一方的家族正在向另一方的家族进行收购,在场应该没有人认为这仅仅是单纯的巧合,或是两个年轻人在三两个月之内疯狂相爱,以至于走到了订婚这一步。
“你的订婚戒指呢?”
其中一个漂亮的女孩好奇地问我。
我刚才知道她的名字叫夏洛特。
她的姓氏则是一个曾经在英国政坛显赫过的存在。
“我没有戴。
”我从容地回答。
这是早已想好的托词。
我和狄兰一致决定由我自己挑选订婚戒指,费用各自承担一半。
但我看中的那一枚,还在秘密拍卖中,尚未到我手里。
夏洛特给了我一个甜美的微笑,第一个送上了祝福。
我在狄兰怀中回以微笑道谢,看到泰晤士河边,面无表情的亨利,还有揶揄又机灵朝我眨眼的杰瑞。
那天傍晚,我就按计划飞回了G城。
此后发展,除了钟加廷从报纸上得知我有了新的男朋友去钱家马场找过我一回,都如我和狄兰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