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埋入河中,只留一短柄握在撑船人之手。
钱宁所在的那艘船,撑船的人变成了亨利。
亨利接过长篙不久,满身大汗,这时已经脱了黑衬衣,露着挺拔强壮的上半身在当船夫。
这艘船的船尾也用喷漆喷了名字,而且一看就是新喷上去的,名字是一串数字
31031995。
船板内,灰色软垫上,钱宁慵懒随性地靠在狄兰的肩膀上,眯着眼,呼吸着清爽的空气,感受着流动的轻风。
两岸、桥上与剑河的游船上的行人游客变了又变,但不断有人把这蓝天白云下的美好图画收入相机。
狄兰朝怀中女人转脸。
他在墨镜之后贪婪看她。
棉白短裙让他想到他们在剑桥结婚那一日的光景。
只是这是真正的夏日短裙,露出光滑纤细的手臂,白皙匀称的大腿,修长脖颈下,乌黑细软的发丝被微风撩起,精致锁骨一动一动。
她精巧柔美的脸上透出一点疲惫,她忽然偏过头去看他,晶亮的杏仁眼像会说话。
“怎么了?”钱宁轻轻笑着问。
隔着墨镜,她看不太清狄兰的眼睛。
但她似乎能感受到他的某种情绪。
露天的公共场合,他未有过于亲密的动作,就连揽着她的长臂也只是偶尔去到她腰间。
微热的指腹与掌心克制地抚弄弹动。
“我喜欢看你。
”狄兰的回答延续了他一贯一部分的坦率直白。
正一边撑船一边与另一艘船上的两男一女谈笑的亨利,回过头看了看相互耳语的情人。
夏洛特的欢笑声立即传来,“我们是不是要给亨利颁一个世界最佳弟弟奖?”
“他绝对配得上。
”查尔斯望向那艘船,微笑着由衷说道。
“亨利,你要么?”钱宁抬起一点下巴,转向亨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