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几次。
你呢?”
“经常。
几乎每晚。
”
钱宁握紧了听筒,心中有一丝感动。
只听狄兰又问:
“潮湿的梦?”
“狄兰!”
“回答我。
”
“或许,我不确定。
”
“我会当作yes。
不问我?”
钱宁轻咬下唇,音色细腻,“……让我惊喜?”
“持续的,频繁的。
”听筒里是狄兰性感沙哑的声音,“你抱怨我不出来,你必须知道那多困难。
”
他还敢提。
上上个月,这位本廷克先生就恳请她穿过那件黑色蕾丝睡衣。
于是,钱宁穿着它看了美丽的日出。
“你到底想要什么,狄兰?”钱宁侧脸伏在枕头,对着听筒柔声问道。
狄兰早已被她触动,这时低低哼了一声。
钱宁略一迟疑,关了床头那盏小台灯,房间立时陷入一片黑暗。
滴滴答答的雨声自窗外持续传来,这是这个江边城市最闷热潮湿的时候。
这一夜,钱宁听着狄兰低沉暧昧的耳语与窗外的绵绵雨声,心满意足入眠。
*
六月剑桥,街头巷尾,随处可见隆重着装的年轻男女。
煦暖阳光洒在古典的学术小城,微风自剑河吹来,窄窄的河道上传来各样口音、各样语言的谈笑之声。
夏洛特穿着蓝碎花的吊带裙,靠在铺着软垫的船板上,半眯着蓝眸看撑船的杂金头发青年。
“CEO今天怎么有空当船夫?”夏洛特口音正统,声音悦耳。
剑河之上,别的游船上,两岸,一座又一座桥上,不乏对着他们举起相机、家庭摄像机的游客。
躺在夏洛特身边,穿着牛仔裤、白衬衣的查尔斯一口接道,“他跟亨利打赌输了。
”
撑船的杰瑞鼻梁上挂了个墨镜,有点长的卷发耷拉在宽大墨镜的镜框上。
他身穿卡其色短裤,棕灰衬衣只扣了三粒扣子,露出精装胸口。
他像是没听到两位船客的对话,非常职业地在撑船。
“他们又赌什么了?”夏洛特咯咯笑着问,“钱宁和狄兰不是早就和好了?而且,我上周好像看到JA车里坐了一个女孩儿……”
“不是关于女孩的。
”查尔斯像是也嫌傍晚阳光很是刺眼,戴上了墨镜,“关于Ayling网站的访问量破百万的。
杰瑞打赌六月之前就能破,亨利赌六月之前不能破。
实际上,上周才破。
输了的那个得在剑河上单日撑船直到赚到五十镑。
”
查尔斯刚说完,就听到他们船后传来亨利寻衅的声音,“杰瑞,你该死的不履行承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