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宁听到狄兰低沉呢喃。
她心尖陡然被刺似的,微启红唇。
“你想谈谈那晚吗?”
“任何时候,等你准备好。
”
尔后,只听本廷克先生又道:“你今晚跟我回家。
”
这绝对不是疑问句,尽管还是绅士的口音语调。
他嘴唇又贴上来,装模作样地问,“可以吗,钱宁小姐?”
“嗯。
”她双颊滚烫,轻快啄了他jsg一下。
黑路虎重新行驶在高峰期威斯特敏斯特的道上。
钱宁看着手里的纯白玫瑰,被压了一点点,被忘情的热吻压了一点点。
他们去的餐厅跟新白马一样,百年历史,也就在新白马附近,以欧洲大陆菜系闻名,最著名是早餐与生蚝。
二人都喝了些红酒,晚餐后,狄兰不再开车,他们用了新白马的车。
威斯特敏斯特大厅是伦敦市中心最大的会议场地,举办过的著名活动和出现过的著名人物不胜枚举。
哪怕只就这个建筑基金会举办的活动现今的改动地点场所而言,至少狄兰家的报纸有一句话没有说错,这个活动有相当深远的政治背景。
事实也是这个基金会聚集了许多有影响力的人物,且不谈主席理查德爵士,基金会的人脉网络包括欧洲城市的市长、生态学家,以及如今的工党领袖,还有多份著名报纸的编辑。
伦敦当地报纸的宣传力度又很猛烈,不怪乎最后四百人的教堂,根本无法容纳“热情的”伦敦人,对自己的居住场所各抒己见。
钱宁从车里下来,望向威斯特敏斯特大厅这一宏伟的爱德华巴洛克建筑下,长长的队伍,攒动的人头,戏谑地低声跟狄兰说:“还未到年底,我感觉工党已经拿下伦敦了。
”
狄兰牵住女人的手,淡瞥一眼前方的热闹景象,“你没有说错。
”
钱宁的电话此刻响起,她看到来电显示是亨利,拔出天线,连忙接通。
“我们到了。
”钱宁有点兴奋地说。
无论是跟狄兰这一晚的约会,还是参加今夜这个活动,都叫她感到心情愉悦。
亨利懒洋洋的声音却不是通过手机听筒传来。
“我也到了。
”就在他们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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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宁惊喜笑着回转身,刚要讲话,笑容僵在脸上。
这一周伦敦温度明显回升,加之不再是阴雨天气,体感上的确犹如春天。
夜晚,穿西服外套或者单风衣也不会感到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