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了大小姐的就是他,突然良心发现的也是他。
有没有觉得他死有余辜?”
“还有两个。
”钱宁冰冷提醒。
平头男小心看过去,他立刻感受到亨利的火气,匆忙移走猥琐的眼神,“我猜是跟钱先生一起走了。
其中一个,亨利少爷可能也见过。
至于去哪……这个我刚才已经同英国人讲过,不是大马就是泰国。
”
亨利向钱宁侧了侧头,眼神是在问她还有没有想问的。
钱宁摇了下头。
杨探长瞧到,正要说话。
平头男嘿嘿两声,“不管怎样,钱先生和我没让那群畜生碰大小姐,也没真逼你们姐弟互相残杀。
如果你们真的都记得,我是给你们送饭送水最多的。
我们收了钱,留了你们活命,算讲道义吧。
只怪我想早点退休,起了贪念,越南人又把我卖了……这样都能查到我头上。
我认栽。
”
亨利像没听到那么长一段废话,他骤然倾身过去,盯着平头男的眼睛,一字一顿地用英文问:“如果我姐姐仍然住在那里,你真的会入室抢劫她吗?”
平头男这一刻感受到了一点杀气,他出来混很多年,这个感觉绝不会错。
“不会,风险太大。
而且,钱先生从来不准我们再碰你们姐弟。
钱先生问我时,我也是讲越南人。
”平头男连忙恭顺地回答,也用了英文。
他看着、听着都像是实话实说。
杨探长听懂了这一段,接着问:“还有吗?”
平头男好似认真想了想,“没了,如果我再想起来什么,一定告诉你们。
探长,我累了,能不能让我睡一觉?”他态度良好,相当配合,而且一直示弱。
亨利这时看着对面的镜子,站了起来。
他穿得还是正式晚宴时的黑色西装,就像钱宁还是穿着黑色晚礼服长裙一样。
不过,经历了这样一个漫长的夜晚,高大黑发青年的西装看上去没那么熨帖了。
他又发过不止一回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