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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没有告诉亨利,因为他不想影响亨利日渐好转的情绪。
他那时还不知道亨利的病。
后来,从本廷克庄园回伦敦时,他跟钱宁解释苏格兰场的事情,亨利也在场,他自然无法说。
而如果,他私下告诉钱宁,仍然会涉及他为什么对亨利隐瞒的问题,进而涉及亨利的病。
不过,现在的情况,什么都得说了。
去年十二月,杨探长打电话告诉狄兰,那个越南人已经找到了。
但由于那个越南人隶属东南伦敦著名非法组织,正在参与苏格兰场追踪很久的一起大型非法交易,杨探长没办法在那时把人带到警署问话。
所以,杨探长告诉狄兰,需要等一等。
钱宁听罢,一方面理解狄兰的说辞,一方面……感到一点困惑。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她隐隐觉得,狄兰不是不想让自己知道,而是在瞒着亨利。
亨利率先做出回应,他夸张地嗤笑,“你该死的担心什么,狄兰?我自己开车到东边把那个越南人揪出来么?”
狄兰面上冷峻不变,他关注着姐弟二人的神色,暂时保持沉默。
杰瑞看向亨利,平淡道,“亨利,你知道你是有可能这么干的。
”
亨利冷笑了下,没再作声。
“说你今晚知道的事吧。
”钱宁看了眼狄兰。
亨利也在想,这一等四个月,难道苏格兰场最近对那个大型非法交易案收线了?
但这仍然无法解释狄兰今夜的一系列举动和安排。
亨利看了眼钱宁,钱宁也看他。
亨利知道,钱宁也在困惑。
而她只会比他更困惑。
狄兰同时看着钱宁和亨利,他jsg再开口,却不是讲越南人的事情。
“去年九月,亨利提出希望苏格兰场查一查你们的叔叔。
杨探长查了,告诉我,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是商会名人,我料想也如此。
”狄兰看向亨利,“这个你已经知道。
”
亨利点了个头,心中很闷,喘不过气来。
他开了点车窗,让冷风进入。
钱宁没有问任何问题。
冷风让她微微发颤,也让她的大脑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