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自己的助理。
助理在今天早上、一个小时前、二十分钟前都用非常恰当的方式提醒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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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对面这位考夫曼先生正在侃侃而谈的事情,对于任何一个经济学出身的人,都足够有吸引力,而且价值连城。
钱宁相信狄兰和亨利完全能够理解,他们绝对会为了柯布西耶或者路易斯.康等等,放她鸽子。
再说了,那是两个二十岁的成年男性,即便是第一次来纽约没有她去接,也不至于迷路。
何况他们不是,荷包里也不缺钱。
再来一个“恶劣”的玩笑,那便是哪怕就凭他们的脸蛋,也会有人心甘情愿带他们去任何他们想去的地方。
“你忘了提你未婚夫的身高得有六尺三寸,健壮的像职业橄榄球运动员,也不至于被骗到任何他不想去的地方。
”考夫曼抿着香槟,调侃着接过钱宁的玩笑。
考夫曼头发灰白,戴一副大框架倒梯形眼镜,灰绿眼睛不再清亮,但神采十足,无时不刻不透着锐敏思考。
与一般六十多岁的男性相比,他的脸部肌肉下垂稍显严重,眼袋尤其突出。
人们不难看出,即便年轻个四十岁,他也不是相貌英俊的类型。
就在刚才,考夫曼开玩笑地问钱宁为什么连续看了两次表,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约会。
钱宁实话实说她的未婚夫和弟弟今天到纽约,顺带也讲了一个她不是非得去接他们的笑话。
“你怎么知道?但他不玩美式橄榄,他玩英式橄榄。
实际上,他是剑桥赛艇俱乐部的……”钱宁注意到考夫曼的目光,扭回头时,渐而停止了说话。
果然,狄兰正在朝他们这边走过来。
不知他是到酒店后专门换了一身深蓝正装,还就是这样上的飞机。
他走过来时,满满的回头率。
“赛艇,噢是的,著名的剑桥牛津运动。
以及,他绝对是长的太好看以至于让人难以拒绝,就跟你一样。
”考夫曼说着,似乎意有所指。
事实上,考夫曼见过这男孩两次。
第一次是三年前在伦敦新白马,那位古板傲慢自以为幽默的老英国贵族招待考夫曼的时候,介绍这男孩是他孙子,老贵族面上一览无遗的骄傲。
他们只打了个招呼,没聊什么实质的。
他又能跟一个孩子聊什么。
第二次是去年夏天,曼哈顿的一个慈善活动上。
考夫曼当时只是跟这男孩打了个照面,二人当然不可能交谈。
考夫曼对于自己居然还记得这男孩,以及脑中来得及闪过一点这男孩又长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