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提的？”威廉笑着反问，一顿，尔后玩笑与郑重参半地说，“我正要赞赏你对政治的理解。
反恐与公共安全是时代主题。
也许比起成为一个建筑师，你更适合当一名政客。
二十年后，当人们从报纸上看到这个故事，哪怕知道你最初只是出于私心，但这可是一个十九岁的男孩为他的新婚妻子做的事。
到时，就连这个浪漫的爱情故事都会成为你的政治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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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兰淡笑道：“所以，祖父，你在我开学第一天打电话过来是要劝我转专业？”他听到电话里威廉的笑声传来，他转而收起微弱的笑意，“不如我们直接一点，爵士，你到底想说什么？”
威廉的声音语气不变，“我对你一向很直接，小子。
你如此慷慨聪明，我相信苏格兰场会很乐意帮你这个忙。
我同样真心希望你能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
”他说到这里，轻声叹了口气，“狄兰，你很清楚我调查钱宁是为了确保你的利益，我让你了解她的过去也是因为这个。
她是个出众的女孩儿，但我从来不想让你深入卷入她复杂的家庭，乃至更复杂的事情……我还以为你比这理智。
”
“我还以为你会欣赏我的‘骑士精神’。
”狄兰开着玩笑。
亦是嘲弄威廉几个月前的那番“骑士言论”。
威廉不可能不懂得狄兰的“幽默感”。
不过，他罕见的没有接这个玩笑，而是说：“狄兰，有时候我会忘了你只有十九岁，但你的确是十九岁。
请相信我，我也想保护你。
”
“我相信你，祖父。
”狄兰扬着音调道，语气淡漠。
不能说威廉没有诚意，但威廉的诚意从来都是有限和有前提的。
“我已经出生在一个复杂的家庭了。
因此我同样相信，你不希望我的任何作为伤害到家族利益和名声。
”
“当然。
”威廉简洁有力地说。
狄兰自信地问：“我有吗？”
“你没有。
”威廉果断给出答案，他在电话里意味深长笑道，“甚至这件事你做得太漂亮了。
我都不知道我打这通电话到底是想提醒你，还是想夸奖你。
”
“难道不是二者皆有？而且，你从来没有忘记过我十九岁，你也从来没有真的把我当十九岁。
”狄兰靠在椅子上，听到外边传来一点声响。
威廉大方承认自己先前的谎言，“好吧，你是对的。
”
“很好。
”狄兰说着喝了口咖啡，坚定有力道，“她是我的妻子。
你应该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祖父。
”
威廉短暂沉默。
“我理解她是你的妻子。
”此后，威廉换了轻松一点的语气，“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