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这么近地看狄兰时,他的眼睛难以置信的绿。
她像置身于无尽的森林,或是幽深的湖水。
他依然是那样刺穿的目光,毫无遮掩,肆无忌惮。
年轻傲慢,神秘的,恐惧的,让人沉迷。
“你完全清醒了?”他嗓音低哑地问。
“嗯。
”她回答,喃喃问,“我让你留下时,你说了什么?”
“等你清醒了,我们有很多时间。
”狄兰重复了那句话。
他感觉到了她手指的滑动。
他看到她舔了舔柔软的嘴唇。
黑色眼睫的闪动,暗含某种特殊的节奏,像一曲曼妙隐秘的阿根廷探戈,不可抗拒,不可抗拒。
拒绝才是犯罪。
她另外一只手还拿着希腊酸奶,塑料盒的尖角戳在他的肌肉上。
她故意的,使了点力。
他猝然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
屋内正在发生的事情,如同雷阵雨一般。
但雨声不知何时渐弱,公寓门传来声响。
激烈呼吸交错间,两人还是快速分开了。
然后,狄兰慢慢把钱宁放了下来。
钱宁后背靠着墙壁,她快速整理着头发和衣服,再把曲线下家居服外套的拉链拉上去。
她看到狄兰绷着脸,侧过了身。
公寓门已经打开,是亨利回来了。
他似乎完全没想到会看到这个场景,转眼讲了句抱歉。
亨利手里拿着两个防尘袋,身上穿的还是昨日的西装,他被初夏的暴雨从头到尾浇的非常彻底。
狄兰望了一眼门口的亨利,皱眉点了个头。
他又看了看钱宁,转身回了浴室。
浴室的门被沉沉关上,立刻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钱宁拿着希腊酸奶走到饭厅,亨利拿着两个防尘袋走到了她面前。
“你去哪了?”钱宁坐在餐桌前打开酸奶,淡定问道,努力掩饰尴尬。
“我开你的车,去我的地方拿了几套衣服过来。
”亨利回答,把车钥匙放到了桌上。
钱宁吃了一口酸奶,点了点头。
“你睡的怎么样?”亨利问,“头疼不疼?”
“不疼。
睡的挺好的,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