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林说:“不痛的。
”
他没睡,睁开眼睛,扭头看向闻铎,声音缓缓响起带着几分蛊惑:“您在心疼吗?”
闻铎没应声,咬牙道:“我正生气呢,你闭嘴。
”
洛林眼睛里有藏不住的笑意,他侧过身,那场噩梦带过来的心悸已经被他彻底藏了起来,雌虫黑沉沉的眼眸藏在阴暗的环境下看不出半分对雄虫的贪婪。
“您不问问我怎么回事吗?”洛林凑近了些,看着闻铎的眼睫。
闻铎也想问,硬邦邦的开口:“怎么回事?”
洛林漂亮的薄唇紧抿,勾出一个笑来。
“做了个梦。
”
闻铎没想过他真的会说,雄虫放轻了呼吸。
“然后呢?”
“然后,梦到勋章掉在地上,滚了很多的灰,捡不起来了。
”
闻铎手上动作一停,看着托盘里沾着血的勋章,他突然放下手中的东西,从书桌旁边的抽屉拿出来一个盒子。
盒子里也放着一个勋章是他那次授勋仪式上的勋章,闻铎把他放在枕头边。
“捡不起来就不要了,这个也是你的。
”
这个勋章也是白金色的,落在床边,泛出一点近乎冷锐的光。
洛林在梦里没见过这个勋章,闻言笑笑,完好无损的左手伸过去,虚虚的罩住那个勋章。
闻铎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因为一个梦产生那么大的情绪,低头坐回原位,继续给他清理伤口:“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
”
所以不要害怕。
洛林闭眼,“确实是相反的。
”
那个梦里,没有闻铎,有的是粗鄙的雄虫,和无休无止的折磨。
那感触太过真实,让他一瞬间分不清哪里是现实,哪里是梦境。
他缓缓用力,想要再次握紧这个在梦里不曾见过的勋章,被闻铎眼疾手快下把攥住手腕。
洛林睁眼,见他下巴微扬,危险的眯起双眼:“手。
”
下午洛林要上课,闻铎要上班,是很忙碌的半天。
军校里正在为二级生的升学做准备,连学校的交换生都回来了不少。
闻铎因为是个体打工户,职位清闲,又因为是雄虫所以也不是很忙,他和同事相处的很好,有些虫见闻铎闲的没事分了点东西给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