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迷途知返,还不算晚。
”俞书礼的表情柔和了些:“况且……攻打西昭一战,你算是头功。
”
陈黎得到了认可,也算是满意了。
“你放心,我的本事可不止这些呢。
只是祖父先前规训,说世道艰难,让我藏拙,故而我也不敢展露。
那几年家里钱也够花,生活也挺无忧无虑的,故而我就愈发懒散了起来。
现在不同了嘛,不管是为公为私,我都会努力的。
”
一个分明可以混吃等死,偏偏还要发挥余热的富二代和一个平日里从不迟到却偏偏在关键公务当日睡到太阳晒屁股的镇国公,两个错过春闱开场的人在街道上像幽魂一样地慢悠悠逛着。
看到后面紧盯着的仓胥的视线,陈黎戳了戳俞书礼的背脊,小声道:“喂,你就不搭理一下他?”
俞书礼挥了挥手:“魏延派他跟着的,不用管他。
等进了宫,他就自己走了。
”
陈黎暧昧地“呦”了一声:“这还给你安排贴身护卫啊?他也太瞧不上咱们小将军……哦不……镇国公的功夫了。
”
“不是护卫……”俞书礼叹了口气:“是监督。
”
“说来我就气,狗日的魏延,小爷从前从来没有晚起过,风霜雨雪天气都照样早起晨练的。
”
但是今日早上,仓胥在外头叫了三回,他都甚至没能醒来。
俞书礼深觉丢人,换好衣服都没心思用中饭,看着时间还来的及,拉着陈黎晃晃悠悠朝皇宫走去。
他瞥了眼拉着马车跟在后面的仓胥,很有骨气地选择不坐。
不坐马车,就没人知道他屁股疼。
不坐马车,到时候就有底气冲魏延发脾气。
心情十分不爽的俞书礼在街道上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怀里被丢了三十多个姑娘们的荷包,收获了仓胥恐慌又寸步不离的视线和陈黎惊天动地的夸赞。
“没想到镇国公在京城里也这样受欢迎……”陈黎露出羡慕的表情:“这长了一张漂亮的脸,就是魅力大啊。
”
俞书礼闻言长叹一口气。
想当年,他也是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好儿郎。
也曾经潇洒甩着马鞭,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喜欢他的姑娘自然也是不少的,怎么的他就栽在魏延这个男人身上了呢?
尤其是这个男人还控制欲极强。
正如他现在起晚了,也要被安排个人跟着,专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