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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不语,只是也提了筷子,也夹了一颗花生米,慢慢嚼着,用作回应。
俞书礼脸色一沉。
跟在他身边的将士们都不是傻子,见状也不敢胡闹大喊了,毕竟他们都明显感觉到了这两人间气氛古怪。
俞书礼瞥了眼坐在魏延另一边的十三。
十三收到指令,只得硬着头皮站起来,油乎乎的手朝魏延跟前伸过去,抓起了一块大肘子。
他猛地咬了一口,油汁拉忽的汤水顺着衣襟往下流,边大口吞咽,边喊道:“好吃!好吃!”吃的又脏,又聒噪。
他又去拿放在魏延面前的酒壶,将整壶酒朝自己杯中倒下去,晃出来一些晶莹的液体。
魏延提了提衣袖,见十三凑过来,不动声色避开了些他那双沾满了油脂的手。
钟年憨憨地笑了声,宽慰魏延:“大家也不是一直这样……这不是要上战场了嘛,偶尔放纵下。
酒度数很低,不妨事的。
”
丁胜瞥了眼过分殷勤的钟年,问:“钟年,这是你家亲戚?”
“没……”钟年连忙要摇头,却突然对上魏延冷厉的视线。
魏延过来的事情,本就只有俞书礼和钟年知道。
而在场的人除了俞书礼,其他人也压根没人有机会见到魏延,所以无人认识他。
钟年看了眼自家事不关己的将军,又联想到那本假账本,他心知这里不是公开丞相身份的好时机,便只能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认了:“没……没想到吧?”
丁胜手指敲着酒杯:“确实想不到,你同他长得完全不像。
”
“丁副将这话就扎心了……哈哈哈哈……钟副将的模样也没多寒碜吧?”老四大笑道。
钟年尴尬地挠了挠头。
“是远房表弟。
”他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啊,敢和当今丞相攀亲戚?
木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