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为什么不能捡?臣家中买不起,捡一个回去让母亲高兴,不行吗?那些年囊中羞涩的臣,哪有心思儿女情长?每日想见的都是饱仓的米粮,对于京中贵女该穿什么,从不在意。
”
江宁有些不可置信,她从来不知道魏延还有家中为难的时候,当下有些无措:“怎么……怎么会买不起呢……”
“臣当时的处境,郡主都没好好了解,就仅凭臣这张皮囊,想要同臣接近?真是实在天真。
”魏延冷笑:“怪道浔阳侯要替郡主解决后患呢。
”
“我爹怎么了?”
“你爹派人杀他呢。
”俞书礼这个时候也坐了起来,他听烦了,把身上堆叠的稻草拨开,说不出来听到魏延刚刚说的那些话,心中是什么滋味。
反正就是……哪哪都不大舒服。
俞书礼心想,要是他那时就在的话,一定会亲手送一个全新的花灯给魏延。
断舍不得让他去捡别人不要的。
魏延就该有最好的。
“杀……杀他?”江宁浑身一抖,几乎支撑不住,她摇摇欲坠地靠在栏杆上,连脏都顾及不到了:“是……什么时候?”
“天元七年。
”
江宁喃喃:“天元七年……天元七年……”她突然睁大了眼睛,瞪向俞书礼:“所以,在我说我是魏延旧爱的时候,你当时才是那个反应对不对?你从来都没信我!”谁会相信魏延会同一个想要杀他的人的女儿相爱?
俞书礼挑了挑眉,默认了。
他又不傻。
魏延有没有心动哪个女子,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江宁……连魏延的过客都算不上。
江宁自嘲地笑了一声,似乎失去了所有力气:“所以……你一定觉得我是个笑话吧?让我在心爱的人面前丢脸,你一定也很得意。
”
俞书礼摇了摇头:“我不得意,也不觉得你是个笑话。
喜欢是种很宝贵的心意,没人有权利嘲笑你。
”
江宁心中一阵酸楚。
她的手指按住脸,压抑不住自己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