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只点缀的?美甲和陈祉间,她没?有考虑一分选择后者。
可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该抓伤的?还是会被抓伤。
可这是她目前?,唯一能想到的?,能做的?。
“你看,我指甲真的?该剪掉了。
”南嘉抽过手,重新?解释,“上次的?美甲做得太丑了,我想剪掉再长?后重新?做一个。
”
这时候哪怕天王老子来了,她的?解释也如浮萍,疲乏无力。
陈祉喉骨生涩着,难以喘息和回应,心?口?被前?所?未有的?感觉占据,比第一次不择手段拥有到她更浓烈的?,扑之而来,袭遍全身的?情?绪。
原来这世上真有言语,比如胶似漆的?亲密,带来更猛烈的?悸动。
他就这样一瞬不瞬看着她,怕一切像是小女孩火柴擦出来的?最后的?幻梦。
南嘉匮乏地辩解完之后,低头不作?声,从小挎包里取出一盒药。
是盒崭新?的?药,两头塑胶封口?都在。
她习以为常地用手指去撕封口?,却因为光秃秃的?指甲迟迟没?有撕开,她很有耐心?,一点点细致地扣着,封口?终于被磨下来。
她又拿出一根棉签,还是有一次性包装,真是巧了,没?有指甲的?细节对比这时候就出来了,做什么都不大?方?便,可她佯装镇定,干脆用牙齿咬掉靠近木签那边的?包装。
一盒药,一个棉签,被她攥在手里,红唇轻抿,两颊漾着十分浅淡的?小梨涡,“伸手。
”
陈祉不动,他想和她保持僵硬的?状态,让时光停滞在这里。
南嘉不由分说,把他胳膊抓过来。
“这是我小时候一直在用的?药膏,对伤口?特别?灵验,不会留疤。
”她说,“你要不要用试试。
”
他看着已?经被她抱紧的?胳膊,“我有拒绝的?机会吗。
”
“没?有啊,我就问问。
”她说,“审讯犯人不也要走个流程。
”
“我是犯人?”他慢慢把手抽回去,不是很愿意。
“不是。
”南嘉继续按住,哄小朋友似的?,“是我的?人。
”
陈祉一点都不难哄,几个字就能哄得他没?有再动了,手腕被她放在扶椅上,任由她拨弄。
南嘉把药膏挤在棉签上,再一点点地往他手腕的?伤痕上涂抹,涂得很细致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