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周今川送她去英国念书,不到一年,派人给?她安排新的身份去往俄罗斯,她以为要去莫斯科跳舞,不曾想被?派去一个穷困潦倒的小镇,那边的年收入微薄,当地居民靠捕鱼和摘桦树茸为生?。
幸运的是派她的人给?她安排了住处,一对老年夫妇的民宿里,他们性情良善,语言不通却?也给?予友好的关怀。
不幸的是,她身无?分文,人民币,欧元,卢布都没有。
也许联系大使馆的话是可以离开的吧,但她没忘记带她来?这里的人撂过一句话,说她离开这里的下场是死路一条,外头有给?她的通缉令,而这句话的原话,出自?周今川。
何?况她很难离开,被?安排的身份是欧洲公民,实际又?是个中国人,如果国内没有人脉关系,手续不知道要走多久,而周今川既然送她过来?,那么铁了心让她留下。
要说受过的磨难,和重活工人不能比,日常和当地居民差不多,为生?活奔波,刚开始十指不沾阳春水,后来?熟练地学会五点多起床,撬开厚冰取水,烧火的期间用斧头将?木头劈成细柴,穿着木板鞋给?附近的原始森林下捕猎陷阱,那是为数不多的蛋白质来?源。
可是啊,绝望的从来?这些年的风霜雪雨,踉跄趔趄,是源源不断的绝望。
希冀着离开这里,想念港岛夏日的海盐冰淇淋,想念海滨公园的洋紫荆,还有风吹动的校服格子裙。
那里太?苦了,苦得她甚至觉得,和陈祉他们针锋相对都是一件值得回忆的事情。
起初周今川给?的回应是快了,再后来?是等几个月,最后索性断了联系。
她写了无?数封的明信片石沉大海,孤独地躺在木屋见不得光的阴暗角落。
这段记忆太?深刻,哪怕后几年回到伦敦,午夜梦回仍被?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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