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得和别人长篇大论,挣扎片刻,李培清大大的哼了一声,嘟囔道:“让你大哥,跟,跟你说!”
嘴上虽然不满赵奇秋做事不考虑后果,但李培清照顾病患还是无微不至,熟练至极,熟练到他常常对着空气翻白眼。
自从他在赵奇秋门外走廊上睡觉的那天开始,他就开始往护士的专业发展了。
赵奇秋也想好好睡一觉,可不知道为什么,今晚鲜明镜或狠厉、或脆弱痛苦的神情总是在眼前晃动,让他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一晚高烧退了,低烧也反反复复,李培清的脑袋都愁成了两个大,何医生更是被骚扰的崩溃,更是谁也没想到,赵奇秋这一病,就病了整整七天。
要不是赵奇秋坚持,林钊早要把他送去住院。
七天后的第一个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过大窗落在赵奇秋的被子上,赵奇秋猛地掀开被子就开始换衣服。
“你,你又干什么!”就算李培清是个熬夜小能手,这七天也把他折腾的够呛,双目无神不说,眼圈又青又黑,尤其赵奇秋并不老实,稍不留神就想往外跑,好在他相当有经验,没让赵奇秋溜了。
赵奇秋被李培清抢走外套,神色非常沉重:“好久没去学校了,不知道同学们都学到了哪里,我非常想和他们一起看书学习写作业。
”
“……”
李培清脸色憋的通红,好半天终于道:“滚,滚犊子!胡”
“放手,你不放手我怎么滚?”
“你去去你的!病还没好!”李培清扬了扬温度计。
赵奇秋不用看,看就是哪也去不了,再说,今天就是“见死不救”的第七天,还有几个小时,他就解禁了。
这几天他也不是真这么听李培清的话,只是林钊在外面替他挡住了新建局的来录笔录,如果他没事儿人似的跑出去,一样得被孙建航他们带走谈话。
未成年人就是有这个好处,谁也不能太逼他,倒让赵奇秋耳根清净了几天。
于是今天李培清一下感觉到自己的威严遭到了滑铁卢,赵奇秋滑不溜手,带着钱包一眨眼就不见了。
赵奇秋先去了趟学校,虽说学生大多记吃不记打,忘事儿快,但一星期过去,现在还有不少学生,甚至高中部一些人,看到赵奇秋似乎眼熟,左右交流后,就像见了鬼似的,露出惊恐的神情。
猜测那天的事情在很多人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赵奇秋还没到班里,就被半路听说他来了的朱源赶过来一把抱住:“赵奇秋,救命啊!”
赵奇秋一看他,虽然还是那样白白嫩嫩,但比一周前变化非常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