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了起来。
傍晚起便没有看到他了。
“不知晓。
”
老媪应。
暗地却疑心他去了风月之所。
苏娥皇也作如是猜想。
两道娥眉微微皱了起来。
这个侄儿,原本以为能有所用。
不想第一次带他去渔阳,鹿骊大会上就给自己丢了一个脸。
到了如今,看着也无大长进,反要自己时时在旁提点。
这些时日停留在此,苏娥皇叮嘱过他,叫他勿外出,免得无端生出是非。
他应了。
不想前些日,被苏娥皇撞到,他竟和她身边一个婢女私下宿奸。
一个婢女而已,卑贱若泥。
他若开口要,她自会给他。
让苏娥皇感到恼怒的,是他竟瞒着自己勾搭。
魏家朱夫人的身边,藏了被自己所用的姜媪。
所以苏娥皇极是忌讳自己身边近身服侍的人里,也有如此瞒着自己行事的人。
她当时厉叱苏信,逼他杀了那个胆敢背着自己与他私通的婢女。
苏信起先还不舍,在她逼迫之下,才刺死婢女。
次日只说昨夜得暴病死了,送出城外埋在了乱葬岗。
苏信终于安分了。
没想到才这几天的功夫,他就又偷溜出去厮混。
“等他回来,叫他立刻来见我!”
镜中苏娥皇的眼眸之中,透出了怒意。
老媪应了。
……
戌末,苏信依旧未归。
这有些非同寻常了。
苏信一向畏惧自己,就算真的出去厮混,料他也不敢这时候还不回来。
苏娥皇心里一开始的因为侄儿的无能和再次背她行事而生出的愤怒渐渐消去。
取而代之的,是不安的感觉。
她出神了片刻,忽一阵心惊肉跳,隐隐有一丝不祥的预兆。
仿佛出了什么凶事似的。
苏娥皇对这种凶兆之感,并不陌生。
上一次她有类似的感觉,还是多年之前,她的丈夫刘利的兄长宣帝暴病而死的时候。
那时,曾是她离自己人生梦想最近的一个时刻了。
但随着刘哀、幸逊这些人相继登场,最后宗室里七岁的刘同被推上了帝位。
她那个原本